安妮在母亲的建议下联络了精神病治疗综合诊所。她在第一次会谈的开始谈到自己害怕变成疯子。她在开始时用了非常连贯的思路谈论自己的恐惧,并说自己两个月以来都在失忆状况中。虽然她记得较早的事,但她不能确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说,她怀疑自己曾跟人争吵,甚至打了对方,但她无法正确记起实际状况。她自已说她可能患有妄想症。下面一串对话发生于第一次会谈开始的时候。A代表安妮,T代表治疗师。安妮和三个治疗师出席会谈。T1:我们该从哪里开始?A:我真的记不起自已生活中发生的任何事。T1:你记不起任何事——这情形很早以前就发生了吗?A:我不确定这是否已经发生两个月了。我记得自己有否联络过别人······但我一走出门,我连自己是否曾经在家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会突然出现的地方是这里....T2:你跟谁住?A:我一个人住,但现在我已经搬去跟父母住···T1:你一个人住的时间有多久?A:嗯····3-4年。3年。在回答第一个问题时,安妮说出了自己经验的主题。小组用接下来的问题去回应安妮的回答。对话从一开始就提供了许多资讯,因此小组很快就对安妮现况的相关问题取得若干了解。她怀疑自己可能有严重问题,但她能清楚描述自己的状况。虽然她说到奇怪的经历,她说话时并没有精神错乱。当她开始更多谈起家人的时候,某种变化就出现了。T1:是谁要你来这里的?A:啊···是我母亲。T2:你妈妈担心什么事?A: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跟她谈过。我实在记不得任何事情。我觉得我曾打了谁,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T2:有人对你那么说吗?A:没有。但我有妄想症并失去了记忆。你认为我有问题。T1:你父亲呢?他有没有担心?A:我不知道,但昨晩我们看电视的时候,他去睡觉了,今早又去上班了。T1:你回去跟父母住以后,情况如何?A::啊·····我怕别人,我跟这些家伙吵架,嗯····我怕他们,你知道······他们打了我房门的钥匙,然后···他们进来强暴了我,还做了所有这些事。T1:在五月的时候?A:我那时住在我的公寓裡;你知道,有人进入我的公寓。他们是在勒索,还是怎样?·····还闯入偷钥匙。他们稷製复制了一把钥匙,可以随时走进来。我不知道那是否发生在我睡着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些药丸,我就变得昏沉沉的并开始······我不知道。如果你在不知情状况下把药吞了下去,然后你进入她的公寓,他们等你睡著了,然后用他们自己的钥匙开门进来····安妮最初在描述自己奇怪的经验时能视它们为自己的想法,小组也可以理解她的困境。虽然她描述的经验跟精神错乱有关,但她本人并没有精神错乱,要直到小组问到她双亲的关心方式时,她才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尤其在讲到她父亲时,她的焦虑更为明显。她说到街头的一帮人能进入她的公寓,而且他们还强暴了她。由于她的故事变成了更可怕的一个故事,她不再描述自己对失忆的恐惧,反而在恐惧中说起对她来讲是真实的一个情况。这一切似乎发生在小组问到她父亲如何关心她的时候。小组成员在道次会谈中不解其故,但在后来的治疗过程中,大家逐渐获悉了她父母严重不睦的状况。她父亲是酒*,她母亲有抑郁症。病人也相信不见的人都是死人,这可能曾使她在描述父亲如何关心她时说他早上去上班而不见了踪影。在某种程度上,精神病发作是因小组问到她的双亲,尤其她父亲而发生的。当然,小组无法不问这种问题,因为他们事先并不晓得那些与精神错乱有关的无言经验是什么。但小组可以做的是给予回应,借以鼓励病人对她认为发生过的事再多做描述。妄语述说的故事成为了对话声音中的一个,而治疗师的责任就在了解这个故事。在封话式的治疗中,我们事先不需搜集太多信息;所有相关信息都会出现在治疗室内。我们也不需要像家人互动治疗法一样去判断行为互动模式或精神病症状如何影响了家人的互动,却需要在对话中作出回应将自己置身于对话时刻。对话本身就是我们努力以赴的目标。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