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很多人觉得精神科很神秘有木有?开玩笑什么的也会调侃精神病有木有!其实精神疾病发病率很高的有木有!我在精神科实习病人爆满有木有!比如《nature》抑郁特刊中的全球情况(见附图)[1]。
由此图可见,在美国抑郁年的发病率为4.45%,中国的为3.02%。同时,在发表的另一篇文献[2]中,精神分裂症的发病率为1%。考虑到中国的医院求治并明确诊断的人数,实际发病率应比这个高。而年美国的乳腺癌发病率为1.3%左右[3]。所以,精神疾病其实很常见啊亲!
好,我们以及从数据上感觉到精神疾病属于常见病,下面我们从理论概念上来聊聊精神疾病的界定及诊断。
一、非正常人请前行左拐挂号看医生——精神疾病的定义及表现
当看到有人出现精神症状,如大喊大叫,对着空气喊死人名字,要自杀等情况,我们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疯了”。可是他实际的诊断,纵然存在精神分裂症、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碍等可能,也没有“疯”字。
精神疾病通常是以“xx症”、“xx障碍”结尾的,这与躯体疾病如急性阑尾炎、肺癌的命名不同,躯体疾病至少病理定位是相对较为明确的。精神分裂症、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创伤性应激障碍等疾病,在定义上遵循“以某一症状群为主要临床特征的一组精神障碍”的句型,如:心境障碍是以情感或心境改变为主要临床特征的一组精神障碍;焦虑症是以广泛和持续性焦虑和反复发作的惊恐不安为主要特征的精神障碍。目前有研究提示精神分裂症的病变主要集中在前额叶及颞叶,心境障碍主要集中在杏仁核、前扣带回等边缘系统,未来的诊断趋势还是会有定位,相关诊疗指南也会有改变,但学术进展不一定会改变目前约定俗成的命名系统。
需要明确的是,精神疾病和精神症状不是一个概念。就像咳嗽、咳痰、发热是症状,上呼吸道感染、肺炎是疾病一样,同理,幻听、妄想、情绪低落、思维奔逸是症状,是精神活动出现异常的表现,而精神分裂症、抑郁症是疾病。精神症状的分类包括感知障碍、思维障碍、情感障碍、意识障碍、意志行为障碍等,而通常说的精神病性症状主要指幻觉、妄想等在精神分裂症中较为典型的症状,但并不只在精神分裂症中出现。
症状是生理活动异常的表现,但要异常到了一定程度,才能达到疾病的诊断标准。所以,目前精神疾病的诊断标准时这个样子的:“症状标准+病情严重程度标准+病程标准+排除标准”。症状常见句型是“具有以下1-4中的至少一组,5-9中至少两组十分明确的症状”、“必须具备以下3条”“至少有以下4条”。所以单从症状这方面来说,符合症状标准一般要好几个症状,那些有些恐惧焦虑情绪之类的同学,不放心就请面对面看医生,让医生给你全面细致的精神检查,比你自己在那里担心半天有用得多。
那么,为了不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什么情况下需要看医生?那就要看病情严重程度这个部分了。病情严重程度主要看患者的社会功能是否受损,是否严重影响患者工作、社交。如果是,请看医生。如果只是偶尔心情不好,跑步K歌找朋友聊就搞定了嘛。再比如:当你只是某天晚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摇一摇遇上同样无心睡眠的晶晶姑娘或许就能解决问题;而如果你是连续两周几乎整夜睡不着觉,严重影响白天的工作和社交,就需要看医生。
病情严重程度的指标还有一个叫自知力。在精神分裂症的诊断时,通俗的指患者是否认为自己有病,通俗的理解是有自知力就是患者认为自己有病。这个之前网上的心理学导论讲弗洛伊德那一课时说了一个语言上的悖论,说那么我们随便扔一个人进精神病院他肯定当时是不能放出来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没病,说明他没有自知力。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自知力,实际上是自我觉知的能力。自知力受损,意味着自我觉知的功能受损了,患者不能对自我的情况与客观标准进行客观比较和评价,对于与自我相关的认知出现较大偏差甚至错误。一个情感淡漠思维破碎有大量异常言行的人说自己没病,是自知力缺乏,一个普通人说自己是总统的儿子不是自己妈生的具有拯救人类的伟大使命,这也是自知力受损。对于自我的研究有很多心理学论著,人工智能与人的一个区别也在于有无自我意识,对于意识与自我意识也是有很多研究及争议,在此不延伸了。
病程标准也是很重要的。患者出现精神症状的时间是诊断及鉴别诊断的主要依据。躁狂症状至少持续4天,抑郁症状至少持续两周,才能考虑诊断躁狂症或抑郁症。精神分裂症的诊断是要症状持续一个月才考虑,短于此时间的考虑分裂情感样障碍或急性精神病性障碍。为什么呢?指南上这么说的,经验性数据。简单一点说,你失恋了哭个几天很正常,哭个三周还没好还一直很低落就要考虑是不是抑郁了。深入的研究与递质的分解、代谢等等有关,不展开。
排除标准就是鉴别诊断啦。比如一个人严重幻听被害妄想什么的,一般考虑精神分裂症是吧。但是如果他有吸*史,那么首先考虑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碍。虽然治疗差不多,但是病因不同啊。而且有吸*史的防止复吸很关键的嘛。还有老年人的抑郁需要与帕金森病抑郁,卒中后抑郁鉴别,治疗和预后还是有差别。
再补充一下,在心理学中,有正常心理和异常心理的界定。异常心理主要指精神活动处于疾病状态,严重影响社会功能,需要找精神科医生。而心理问题按按严重程度主要划分为:一般心理问题、严重心理问题,其界定主要还是依据对社会功能的影响程度,相对异常心理要轻。对于心理问题未达到足够严重程度的,出门右拐找心理咨询师。再啰嗦一句,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最大的区别在于处方权,也就是医师资格。单纯的心理咨询师是不能开药滴。吃药还得找精神科。
所以,社会功能受损程度决定你是否需要看医生。当你无法判断自己的严重程度时,你可以挂个十几块钱的号看精神科,不用吃药的话再找心理咨询师;也可以按照一小时几百块的市场价先和心理咨询师聊聊,医院。
二、有哪些病需要吃药吗?——常见精神疾病简介
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的临床表现为感知、思维、情感、行为等多方面的障碍及精神活动的不协调。其主要临床特征为感知、思维障碍。当然,大众平时对精分的印象一般指的是“疯了”,什么胡言乱语,天空中出现都敏俊之类的。具体的症状诊断依然遵循以下n项中至少符合n-x项的思路。感兴趣的自行百度ICD-10的诊断标准,实际诊断需要医生对病人进行面对面沟通及精神检查后才能做出。
实际上,对于精神分裂症的诊断在学术上是有许多讨论的,神马症状群的划分啦,总之一点点言之有理的改变都可以发篇文章那种。非常传统的分型还分偏执型、青春型、紧张型、单纯型及未分化型,近年来DSM中取消了这类分型,目前文献报道中较为流行的是阳性症状为主型,阴性症状为主型及混合型。阳性症状、阴性症状的具体表现参照阳性和阴性症状量表(PANSS)。
阳性症状一般指幻听、妄想、精神活动不协调、思维奔逸、语词新作等症状,精神活动亢进,对多巴胺受体阻滞剂反应良好。阴性症状一般指情感淡漠、思维散漫、思维贫乏、木僵等症状,精神活动抑制,对老一代多巴胺受体阻滞剂反应差,对选择性多受体阻滞剂如氨磺必利反应较好。我的理解是,精神分裂症的核心症状是思维障碍。不管是阴性症状还是阳性症状,精神分裂症的核心症状在于思维障碍。(实习时的上级也这么说)
首先,症状学中几乎所有的思维障碍表现,不管是思维形式障碍如思维奔逸,思维逻辑障碍如思维散漫,思维内容障碍如妄想,都可出现于精神分裂症中。而且,大家印象比较深刻的也是思维障碍。如妄想等。其次,精神分裂症的感知障碍主要以幻听为主。而幻听与思维障碍密切相关。因为,人们思维的载体是听觉编码。我们思考时默读时好像大脑里面有声音,就说明我们思考时信息的载体形式是听觉编码。而正常情况下我们能够把这段编码的来源进行区分,是自己所想的还是外界听到的。幻听方面非常认同“innerspeech”学说,指幻听是将大脑内部的声音与外部的相混淆。而思维化声则是更明显了,听得到自己思考的声音,明显的将大脑中局限于某一处的信号在处理时进行了放大及错误投射。再次,精神分裂症中的自我意识障碍也与思维障碍密切相关,如被控制感,思维播散感。思维障碍就像一个节点,与其相关的功能都受到影响,感知、自我意识、认知等等等等。这也正是研究精神分裂症的迷人之处,因为探究的是思维如此高大上如此复杂的精神活动。
所以精神分裂症的患者实际是很可怜的,因为他们受损的核心功能是人类工作生活所依赖的部分——思维。以阳性症状为主的患者预后相对较好,他们的神经生化改变以多巴胺活动亢进为主,核磁共振(3D,fMRI)的异常部位虽然以前额叶和颞叶为主,但静息态功能磁共振提示其主要表现为功能连接的紊乱。而以阴线症状为主的患者预后较差,尸检提示这类患者的前额叶出现了神经细胞的萎缩和凋亡。所以目前药理学的研究热点在寻找有效改善阴性症状的药物方面,如多受体阻滞剂。
其实现实生活中许多人对精神分裂症讳莫如深也与思维障碍有关。因为思维功能受损后导致较为严重的社会功能受损,很难进行正常的工作、生活和社交。通常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社会功能损害要严重些,自知力的损害也要重一些。另外,思维障碍导致的对外的攻击行为也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受歧视的原因之一。相比之下,抑郁患者更多是对自身的否定。比如工作中遇到挫折,精神分裂症的会坚信是上司和同事合谋害他,周围人对他都不怀好意,有人在监视他;而抑郁症患者会反复想“我真没用,我笨死了,我连这个都做不好,我不配活着”。相比之下,周围人对后者的接受度要好一些,因为前者更容易让人感到不快。
治疗方面以药物和改良式电休克为主。电休克主要用于疾病急性期的症状缓解,如自杀、拒食等,长期的治疗和维持主要靠药物。有朋友问复发,我是这么理解的。正常的精神活动是一种稳态,或者说细胞递质等等的动态平衡。机体都有一定的调节能力,那么有过精神疾病发作的人,调节能力要差一些,其机体的动态平衡很容易被打破,所以复发的可能性比没有发作过的人的可能性高。尽量避免过大的刺激,避免劳累什么的,有较好的社会支持,坚持服药,都能一定程度减少复发的概率。
另外,我知道很多人都很好奇纳什。好像高智商和精分有什么关联似的。目前确切的研究提示是家族关联,多基因遗传。所以纳什那个是家族基因套餐罢了。目前尚未有确切的报道提示精神分裂症的发病率与智商、贫富有密切的关联,医院看到的富人更多一些是因为人家有钱治疗也有求治疗欲望,很多患病的穷人在国家开的免费精神病院住着,用的最廉价的药物。目前较好的药物都是进口的较贵的,国产的不论哪类药物其质量大家都懂的,所以普通人入院开始时老师一般会给他们开进口的控制症状,等病情比较平稳了再换成国产的维持治疗。
至于发病与家族遗传的关系,就像高血压基因一样,比没有这个基因的人高,但有也不一定会发病。没有高血压基因的人天天精神紧张暴饮暴食高盐高脂一样得高血压,没有家族遗传的送到纳粹集中营经受各种人间惨剧一样发病。当然,有些的表现或许叫应激相关障碍。但实际上由于症状群的不同,出现了明显的较多的思维障碍幻听什么的还是要考虑精神分裂症。
应激相关障碍
其实吧,但凡经历过重大生活事件的,心灵受到过巨大伤害的,多少都体验过应激相关障碍的感觉。不过每个人自愈能力及社会支持不同,有人很快好了,有人一直有点阴影,求阴影面积的计算。哈哈。
应激相关障碍包括急性应激障碍(ASD),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以及适应性障碍。三者的相同点是发病都与应激事件相关,急性应激障碍(ASD)和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核心症状都为闯入性再体验,警觉性增高,回避或麻木。均可伴有一定的分离症状如非真实感、抑郁症状等表现。主要不同的是病程和严重程度。急性应激障碍发生于创伤后事件的数分钟或数小时,持续至少两天,一般一周内好转,最长不超过一个月,多伴有三个以上的分离症状。创伤后应激障碍在创伤事件后数天到六个月以内发病,病程持续一个月以上,可持续数月甚至数年。适应障碍的症状在成年人表现为情绪情感障碍,在青少年表现为品行障碍,但均达不到抑郁症、焦虑症或其他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简单点说,就是那种有负性生活事件,症状又达不到其他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的那种,就安个适应障碍~嗯。这三者中除创伤后应激障碍其它两者预后都较好。
创伤后应激障碍大家相对略熟悉一点。闯入性再体验指创伤性体验的反复重现,出现于意识、梦境、醉酒后等;警觉性增高表现为过度警觉,激惹增高,焦虑情绪;回避或麻木指患者极力回避与创伤经历相关的事件或情景,甚至有选择性遗忘,麻木指一直情感麻木状态,反应迟钝。这个与精神分裂症、抑郁症主要鉴别点在于有无重大创伤事件。还有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核心症状是思维障碍,精分患者的情感麻木通常伴有明显的思维贫乏、思维散漫等症状。至于与抑郁的鉴别,许多PTSD患者多伴有抑郁症状,反正鉴别半天症状重了都要吃抗抑郁药。
心境障碍
抑郁症及双相情感障碍都归属于心境障碍。目前文献中喜欢用的分类是DSM-5的分类,重性抑郁障碍,恶劣心境,双相1型障碍,双相2型障碍,环性心境障碍,及其他未分类的双相情感障碍。双相1型和2型的区别主要在于前者有躁狂发作,后者仅有轻躁狂发作。根据长期的纵向研究,有躁狂发作者最终几乎都会有抑郁发作,故而DSM-5和ICD-10中将有躁狂发作者称为双相障碍。
躁狂和轻躁狂的区别主要在于严重程度。其实个人比较喜欢接近轻躁狂的状态,心情很好,精力充沛。严肃点说,轻躁狂是心境高涨或易激惹,对个人来说已经达到肯定异常的程度,至少持续4天。躁狂至少持续一周,心境明显高涨,易激惹,与周围环境极不协调。实际上,躁狂真心不好,因为不是单纯的心情特别好,而是心境稳定性下降,很容易生气,很容易暴躁,很容易发火。张飞呀李逵呀就有点这种倾向。之前见过的躁狂,有从住院开始一直一直唱歌的,不管周围人怎么想一直在唱myheartwillgoon,有裸奔的,有一直在跳舞的,有把自己所有的存款拿出来请客和买衣服的,还有听说的别人管的床,是学校老师做实验做了几天几夜不睡觉,突然宣布自己有重大发现,可能获诺贝尔奖之类的。。。其实送进来吧,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行为对周围人产生了严重影响,或者影响到其社会功能,难以正常工作。一般有点轻躁狂脾气能控制的也不得进来还工作很成功。
抑郁嘛,都被媒体弄得有点文艺化的感觉了。其实抑郁发作严重的时候还是很影响人的社会功能的。情绪低落,社交回避,思维迟缓,记忆减退,自罪自责,兴趣减退,对生活失去动力和热情,都是抑郁症状。病程诊断是症状持续至少两周。程度方面做个量表吧,比如汉密尔顿抑郁量表,宗氏抑郁自评量表,轻度的跑跑步吃点好吃的做做心理咨询什么的差不多了,中到重度的就需要药物治疗甚至住院治疗了。所以失恋了哭个一个星期真心不算抑郁,不过出现自杀要考虑。至于自杀这个问题,在此不讨论,延伸就没完没了了。医院比较小,精神科楼下就是骨科创伤组,跳楼的割腕的住楼下都要请精神科会诊。
鉴别诊断方面,就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症状群是情绪症状。MRI提示的主要相关脑区是前扣带回、杏仁体等边缘系统区域。对丘脑的影响也是抑郁症患者常出现内分泌失调的原因,比如女性抑郁患者常有月经失调。说起来主要症状不同似乎和精神分裂症很好鉴别吧,但是这世上还有一种病叫分裂样情感障碍,就是当病程较短,又有精神病性症状又有情感症状,难以鉴别时,就先叫个分裂样情感障碍,以后慢慢观察病情变化。不必纠结,精神科治疗时是对症治疗的。双相情感障碍就有用阿立哌唑的。不过双相情感障碍治疗会先上心境稳定剂,丙戊酸盐或者锂剂。
三、药不能停——精神疾病的治疗
所有的精神疾病,严重了该吃药还是要吃药啊!该住院还是要住院啊!寻死觅活的电休克几次就不想死了嘛!而且,吃药要坚持!药不能随便停!抑郁症的治疗通常急性期6到8周,巩固期4到6个月,维持期3-5年。精神分裂症急性期6周,巩固期3-6个月,维持期不少于2-5年。服药方案和时间还要结合患者的具体情况,如药物副作用反应啊,如复发次数等等,有些病人甚至需终身服药。
很有意思的是,不管是双相情感障碍还是精神分裂症,反正出现了精神病性症状就用抗精神病药,有严重的情绪低落就用点抗抑郁药,睡不着就上点阿普唑仑什么的,诊断是一方面,治疗基本是对症治疗。所以这也是目前研究的热点,有学者提出要修改目前的学说体系,反正临床都是对症治疗,所以只要有精神症状排除禁忌就该上药物。具体药物就本文就不讨论了,因为对药物的选择是与个体差异密切相关的,比如奥氮平治疗精神病性症状的,吃了会发胖,一般年轻女孩子就避免,但是太瘦的就会用点。
治疗方法,常规的有药物,电休克,重复经颅磁刺激,心理治疗。非常规的有脑深部电刺激及手术。非常规的就不讨论了,只在文献上见过。至于心理咨询什么的在症状较轻或者是恢复期还是有点作用,因为许多抑郁患者现实生活中还是有压力事件,虽然不像创伤后应激障碍那样是地震啊战争啊父母去世啊非常巨大的创伤,但是失恋呀失业呀升职受阻啊都可能是诱发因素。不可否认,心理咨询、自身心理素质的提升以及锻炼在治疗的巩固及防止复发方面有重要作用。但是,控制症状,还是药物来得相对直接迅速。
对于药物、电休克什么的,或者可以这么理解,类似于修电脑,电休克是系统重装,药物是安装新的软件,心理治疗是软件的升级。就信息论角度理解,电休克的是大量的电信号输入让紊乱的神经活动暂时休息,药物是递质水平的信息传递的调整,心理治疗是特异性信息编码的输入。就像物理的调波器显微镜的调焦距一样的,药物电休克是粗调,心理治疗是微调。所以,病情严重时,该吃药吃药,该住院住院。但是,药物有时很难消除所有症状,有时候在控制主要症状时会有副作用,所以会有人表示自己恢复靠锻炼、靠心理治疗、靠自身心理素质的提升。但是在防止复发和控制症状方面,药物确实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至于有哪些药物就不多说了,具体药物的选择感兴趣者医脉通搜索相关指南,只能说有病看医生,切勿自行乱吃药,当然有些药没精二处方你也拿不到嘿嘿。
最后啰嗦一句,精神疾病的发病率真的很高,门诊每天都是爆满,和心内科一样爆满啊,排队住院都要等几天甚至一周。主任一天看多号门诊病人,从下午两点看到晚上十点。每当天气特别热或者特别冷的时候,一大波精神病人就要来住院了。冬天抑郁的很多,大夏天躁狂比较多,春夏之交天气变化快精分多。所以这么常见的疾病,实在没必要太忌讳。早发现早治疗早康复嘛。
后记:本文参考了人卫版八年制第二版《精神病学》及医脉通、丁香园等网站上的知识。如有疏漏及不够严谨之处,还望指正。至于我为什么拿05年的乳腺癌发病率类比,人懒,搜到这个就用这个咯。
参考文献
[1]Mentalhealth:Aworldofdepression.Nature.12November.Resourcerevalence:A.J.Ferrarietal.PLoSMed.10,e()
[2]MillierA,SchmidtU,AngermeyerMC,ChauhanD,MurthyV,ToumiM,Cadi-SoussiN.Humanisticburdeninschizophrenia:aliteraturereview.JPsychiatrRes.Jul;545-93.
[3]AhmedinJemal,RebeccaSiegel,JiaquanXuandElizabethWard.CancerStatistics,CACancerJClin.;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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