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一个秃顶杯盖形状的泥巴摔到了地上,由于与地面的强烈撞击,杯盖盖往地下的一瞬间,底部被空气冲破,发出了震耳的声音。在村头的桥边上,一群小孩在欢快地游戏,这就是摔地炮。 摔地炮是跟泥巴相关的赚吆喝和泥巴的游戏,除了声音之外,没有一个方面跟火炮相同,但往往就是这种爆破的声音,才让人对游戏感到畅快。 庄的南出口右边来是大亮家的菜园子,里面的西红柿乖巧玲珑,让我至今记忆犹新。而从他家菜园子往西,下坡到沟边的土坡,才是庄西头很多小孩的泥土乐园。那坡下的泥巴软硬刚好,气味清淡,是摔土炮用泥的好“产地”。 摔地炮的快乐来源于在游戏中对泥土的获得。两三个人进行地炮制作,比拼谁摔的孔大,为了表示对对方的诚服和认可,一个人摔破了孔,另外两个人就需要将这个人地炮摔破的地方补全,根据规则可以选择打成泥巴片,也可以选择一个泥团。赢了泥的人就可以在泥土的总量上占上风,心里也会产生荣誉感,之后就将泥拿到自己的土里进行继续制作,便能赢得更多的泥。 地上的尘土,干的是土,湿的是泥。地炮需要用泥土制作,而泥土的质量就需要特别讲究,太干不容易塑造形状,软了又不能形成一个稳固的形态,如果是不干不软,又会形成一种稳固的模式,在摔向地面时,很难冲出一个大洞。那些不干不软看起来十分干净又上得了台面的泥土,很难形成一种一种自然的均衡,在摔的时候就比较吃亏,只有那些得天地之灵气的泥巴,才能塑造出最好的形状。 制作地炮的时候,一方面追求能摔出很大的洞眼,另一方面追求地炮的形式好看。在将一团泥土稍微拍扁后,将中间一部分泥土挖出来,再用双手的大拇指将中间部分的泥土抹到壁上,这时候就像一个向上放置的杯盖,底部的杯壁较厚,杯壁上部显薄,杯盖的顶部更薄,是地炮摔破时发声音的关键点。我们在制作地炮的时候,往往会在底部细心雕琢,控制厚薄大小和杯壁的关系,使他们在感觉上形成一种均衡。 地炮制作好之后,就要摔地炮了,在摔地炮的时候,首先会用挑衅的方式大声喊着问对方“可有风?!可有雨?!”被问的人就会大声回应“没有风!没有雨!”在趁着对方大声回应的时候,摔地炮的人故意充满了怒气,将将全部怒气化为一种力量,嘴里说着“没有风!没有雨!摔个牛眼大窟窿!”当地炮出手之后,所有人都在等待地炮落到地上,冲出一个破洞的那一刻。怒气越大,摆动的幅度越大,摔的声音也就越大,地炮“砰”地一声响起,冲破了泥土皮,偶会溅到脸上或落到身上,是摔地炮人最潇洒的时刻。 不同的地炮会摔出不同的效果,有的大,有的小。如果有孔如牛眼般大小,被挑衅的那个人就不得不将自己的泥土掰出一部分给对方补洞,如果摔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被挑衅的那个人会毫不吝惜地从自己的泥堆上扯出一块泥扔过去,如果摔出来的洞非常小,甚至连小拇指都伸不进去,人就会嫌弃的说这个不算。有的时候摔地炮,由于泥土的质量和地炮的形状,结果还真摔出了羊屎球那样大小的洞,比赛的两个对手就会不屑的说,这种小洞不会补的,两个人的共同提议下,就不得不再次做一次地炮。与只能摔成羊屎球洞大小的地炮相比,如果一个地炮摔到地上变成一坨烂泥,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甩扯开了,绝对会让小孩哈哈大笑很长时间,捂着肚子,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庄南边的出口上一座桥直接跨过庄南边的沟,桥两边的桥栏在建好之后,是高于桥面的,泥土积压,时间越来越长,桥面竟与桥栏度相同了,原先横截面的“T”形的桥栏最终只剩临水的那一面,还能伸展出去。我们小时玩地炮的时候,总喜欢在桥栏上坐着,跨在桥栏上,眼前放一团泥土,手里握着一团泥土,信誓旦旦的准备着自己的工艺品,眼前我切就是自己摔地炮的资本。 摔地炮赢来的泥巴成为了战利品,我们在游戏结束时,不舍得将泥巴扔掉,而在大人的眼里,我们手中的宝贝往往就是一团破泥巴。但几乎都会带回家放着
北京看白癜风病的医院,等到第二天起来看泥巴晾干了不能再玩时,才舍不得地将泥巴扔到沟里。 当我骑上自行车,奔向初中校园的时候,庄里南出口的西边就逐渐被围上了泥坝,玩地炮就像一种儿时的游戏,被我停留在自行车后面,与我渐行渐远。后来虽然在河坝上也玩过你玩过地炮,却不会再有想带回家
白巅风的冲动了,那是自己在特定年龄给自己努力特定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