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的季节是盛夏,记忆中这样的季节,要么是幸福地热烈,要么是痛地彻底。 因为毕业季在盛夏,离别的伤感在盛夏;而开学也在盛夏,相遇的快乐也就在盛夏。 盛夏似乎承载了太多了欢笑和泪水,这是一个要人用尽力气去经历的季节,是一个浓墨重彩的季节。 1 就是在那样一个浓烈的盛夏,我遇见过一个男孩。 那是大学开学后不久的一天,他身穿白色球衣,手里抱着足球,大汗淋漓地站在那里。 让我想想,那是在学院体育部的办公室里,天色有些晚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斜地只照进来那么一束。而他,就站在了那束光里。 他皮肤很白,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点褶子。他抱着球的姿态很放松,相比我作为大一新生的忐忑,他显得从容的多,我当时以为他是位学长。 因为学院运动会提前召开,我们体育部新成员都没来得及互相认识,就赶鸭子上架,去应付运动会的各项事宜了。 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记忆犹新,“学长,裁判座位牌您看这样摆合适吗?” 他的反应夸张,几乎要跳出两米开外,笑着叫道,“你叫我什么?学长?我有这么老吗?” 我忽然反应过来,也笑了
北京看白癜风上那个医院。周围一阵哄笑声,有人打趣他,“常可新,我说你人长得着急,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和常可新就这么愉快地认识了,一个爱踢足球,性格开朗的男孩。 2 体育部是个欢快的部门,学院没有活动的时候,大家也常常约着打球,跑步。一来二去,彼此很快就熟悉了。 常可新是部门的活跃分子,他在哪里,欢笑声就在哪里。 踢球的时候他是前锋,篮球也能打,姿势特别酷。KTV里他还是麦霸,眯起眼睛唱歌的样子有点小帅。聚餐时酒量也不错,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 他跟每个人的关系都能处的很好,当然,跟我也不错。 有一天他对我说,“罗梦,以后你带我上自习呗?” 平时我们相处的时间挺多,一起上自习后,就变得更多了。 我爱去图书馆,他也就跟着。有时半路被人叫走去踢球,再大汗淋漓地出现在我的座位旁边。 室友跟我说,看着我和常可新像是一对。我嗔怪她瞎说,心里却很受用。 但常可新跟每个女生的关系,似乎都还不错。甚至,也包括说我们俩像是一对的室友。 我常常在很多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试图去寻找常可新对我的那一点点不同。比如他开玩笑的时候,会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比如他踢球时,会把外套顺手扔给我。 3 抱着常可新的外套看他踢球,他的电话响了。我掏出手机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只瞥见是个女生的名字。 而他手机屏幕上,是他和一个女生的合照。 常可新有女朋友了?还是,他一直都有女朋友? 他手里转着球从场上下来,我笑着递给他手机,并把屏幕
白癜风专业治疗点亮晃了晃,“女朋友?” “嗯,叫田甜。在新加坡留学呢。”他接过手机,又从包里掏出水来,“呦,有个未接。” “没想到啊,藏得挺深。”我嬉笑着打趣。 那个叫田甜的女孩,长得很乖巧,见到她,是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了。 常可新把她介绍给我,我们三个人吃了顿饭。席间田甜一直小鸟依人,想吃什么只小声跟常可新说,再由常可新帮她夹到盘子里。 听说常可新的女朋友,和亲眼见到他的女朋友,对我的冲击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未见到这位田甜姑娘的时候,我还能幻想一下,她是否不够漂亮?他们的异国恋,是否坚持不了多久?她是否脾气不好,常惹常可新不耐烦? 所有的幻想都被那个小鸟依人的姑娘无声击碎。她不仅漂亮可爱,且善解人意。和常可新站在一起,俨然一位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4 和常可新一直以哥们的关系相处着。有时夜晚并排坐在学院门口的石头上,也会想,常可新如果没有女朋友该有多好。 大一的寒假,常可新忽然发来消息,说他失恋了。我的机会来了。我一边安慰他,一边窃喜。都说劝和不劝分,但我和常可新说的话,全都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此种种。 他很消沉,电话里声音听起来非常难过。 开学后市里有场足球赛,票很难买。为帮常可新散心,我求表哥托了朋友买到两张票,花了我近一个月的生活费。 当我喜笑颜开地跑到常可新面前,我们异口同声,“告诉你个好消息。” “你先说。”我捏着口袋里的两张票,自信比他的消息要劲爆,要放到后面说。 “田甜跟我和好啦!哈哈,为我庆祝吧兄弟!”他用力拍着我的肩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喂,你怎么不笑啊?” “罗梦,你这是什么表情?” “罗胖子,嗨起来呀。” “嗨你个头。正好,两张足球赛的票,给你和田甜吧。”我把票掏出来递给他。 “哇塞,爱死你啦!”常可新发神经地抱了我一下,然后在原地乱蹦。 5 常可新和田甜分分合合很多次,我心里的希望跟着点燃熄灭很多次。 毕业前夕,我们一群人在一起喝酒打闹。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被问到的真心话,“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看着旁边的常可新,想到他心里的田甜,笑着说没有。 其实很多次,我都在幻想我们的毕业。分别的那一刻,真希望自己可以说出那句,“我喜欢过你。” 或者问出那句,“你喜欢过我吗?” 但始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毕业在盛夏,那是个离别的盛夏。终究没有说出在喉咙里徘徊了无数次的那句话,默默和偷偷喜欢了四年的男孩,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