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树叶间,闪闪发光,长尾山鹊在树间滑翔停靠,时不时哼唱几句,引起另一棵树上同类的共鸣。 他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刚刚飞来歇脚的鹊摆动着尾巴,摇晃的头给人以欢快之感。他就这么仰着头,支撑着单薄身体的脚赤着踩在掉落的枯叶上,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耳朵里都是那只鹊间歇性的啾啾鸣唱,不算动听的音乐。安静着,好像他已与这林子融为一体,安静到仿佛他也成了一棵树,不过还只是一株小树苗,对面前的大树只能抬头仰望,迎面接受从树叶缝隙间透过的光。 那就足够了。 说说笑笑的声音从旁传来,他转过身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破旧的衣衫被转换角度后的阳光照射,像一幅画立在那里。 “他最喜欢吃苹果,这回我没忘多带两个,也好让他分给其他人吃。”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出现在耳畔,接着是男人的回应:“是,去年你就忘了,回去之后一直念叨,都快被你给烦死了。说什么少了会被别人给抢走,完全是无稽之谈,偏偏你就信这个。” 他们就这么对立而站,他的脸上满是疑惑。女人和男人说笑着摆好苹果和香烛,打火机燃起火的声音,像是打开了心里的一个开关,嘭,轻轻的。香烛挥舞着火苗,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弟弟啊,姐姐来看你了,好久不见,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姐姐可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喏,这个人,姐姐要和这个人结婚了!你也要祝福我啊。” “哎呀,行了,什么祝不祝福的,……怪吓人……”
点状白癜风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充斥在林间,像是闯入者般惊动了林间的鹊和阳光。他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也没听见鸟鸣,只有两个陌生的人站在他面前,叫着他弟弟。 姐姐,我的姐姐是跟我一样高,脸上还挂着鼻涕的女孩,是穿着别人家不要的衣服、旧凉鞋的女孩,不是眼前这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 你是谁? “弟弟啊,你会跟着我一起长大吗?还是说,你就一直是七岁小男孩的样子停在这里?或者,去到别的什么地方,继续长着……” “胡说什么啊,他肯定就是那个样子了,哪儿还能再长。” 时间过去了很久吗?每天不都是一样的?有太阳的时候就感受阳光,下雨的时候就触摸雨滴,而我,就永远是这个样子,就在这里。你是谁?姐姐也肯定是这个样子的,跟我一样,是不会变的。你是谁? “姐姐就要走了,来年再来看你。来年,说不
白点都是白癜风吗定还会带个小宝宝来看你哦。”女人笑靥如花,挽着男人的胳膊谈起前一天的晚饭和家里养的狗,声音逐渐远去。 长尾山鹊又飞了回来,叽叽喳喳继续一天的生活。或许他们讨论的正是生命哲学,是生命存在与否的伟大命题。 他站在树前,安静地盯着那一堆新鲜的苹果,他喜欢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