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讲的是曾经在戛纳电影节获奖的治愈短片《精神分裂症》。亨利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他的身体和现实世界偏离了91厘米。故事要从之前说起,那天亨利和往常一样打开电视做着家务,可电视突然雪花黑屏好像预兆着有不好的事发生。亨利走到窗边,竟发现一颗重达吨的陨石滚滚而来砸向了自己。
灾难过后亨利毫发无伤,却与现实偏离了91厘米,他以为是窗口的其实是墙壁;他以为和花瓶保持了安全的距离,其实却把它摔得粉碎;椅子和电话也不在原位,一切突然变得非常陌生。
第二天亨利用粉笔测画出了家具的正确位置,对着画出的家具做出种种动作虽然让人不适,至少还可以勉强应付。真正的问题出现在工作上,亨利在公司时因为没法准确预估91厘米的距离,根本没法进行精确的工作。尽管在亨利眼里自己的行为是正常的,只是世界变得奇怪了,但在同事眼里世界一如往常,只是亨利经常做出怪异的行为。他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眼看工作就要不保,亨利心乱如麻去向医生求助,但是医生不理解不在乎也不愿意帮助。亨利只好失望回家,从此他每天足不出户,守在窗边等待着下一颗陨石,期待它能把自己变回原样。期间妈妈也发现亨利有些奇怪,打来电话想要看他,但亨利只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没有余力接待妈妈,借口太忙推辞了。
电话结束后,亨利发现期待已久的陨石终于出现了,他急忙开车疾驰,在陨石即将坠落的地方张开了双臂,眼神不安却又充满期待。
第二天早上亨利开始清洗以前的粉笔图案,一阵风吹过墙壁显得非常清爽。就在我们以为亨利恢复正常的时候,才发现昨天的撞击不但没有治好他,还让他在垂直方向也偏移了75厘米,刚才亨利清洗图案只是为了画上新的。世界变得更难理解,亨利像是成了一个幽灵,始终和世界保持诡异的交集,即使躲在家里也能感觉到一切正在崩塌。
黑暗终于成了最后的避难所,可现在就连黑暗也在崩溃,光明终于还是出现了,亨利张开双臂一跃而起。有人认为亨利最终选择了跳楼,也有人认为亨利只是开始了一场一去不回头的飞行,无论怎样他都再也不必为偏移烦恼。最后窗边画着的是亨利希望自己所处的位置,他多么渴望能重新回到正确的位置,和世界进行一次亲密的接触。
短片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一定都听说过精神分裂症的一种表现叫做认知障碍,但这种认知障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还是很难想象。短片就通过视觉的形式形象地表现了这一点,比如说片头砸向亨利的陨石,其实就象征着诱发认知障碍的一次精神冲击,它可能是亲人的突然离世,也可能只是和家人的一次吵架。
亨利总强调陨石有吨的夸张重量,是因为这次冲击对他对而言实在过于可怕。我们看短片时很可能会想,这么小的陨石怎么可能会有吨重,其实这就像无法理解为什么只是一次吵架,就会让精神患者的世界崩溃一样,在无意中对他造成过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