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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5/25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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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刚刚,我死了六年的女儿回来了!


  她还是16岁的高中生打扮,满身泥泞站在门口。


  “妈,我回来了。”


  我浑身震悚,惊愕地盯着朵朵,目不转瞬。


  我以为是幻觉。


  但朵朵疲惫的神态、地板上的污渍以及我被自己掐得青紫的胳膊都在告诉我。


  这是真的!


  “我的鞋呢?妈你别发愣了,帮我找一下鞋。”


  我冲过去想抱住她,胳膊张开的一瞬间却又慢慢收回。


  我嘴巴像是塞进了一团浆糊,我张了半天才艰涩地启齿:“朵朵?”


  “妈我要洗澡,刚刚在雨里摔了好几跤。”


  外面大雨倾盆,刚刚我也在雨里摔了好几跤还差点被车撞。


  不过幸好路过的小伙子救了我。


  但他怀里拿了块怀表却让我觉得很是怪异。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往身上整些奇奇怪怪的配饰,我也就见怪不怪了。


  浴室里水声哗哗。


  朵朵在水里拿着塑料小鸭子玩的不亦乐乎。


  我的心在胸腔内「砰砰」直跳,几乎能听见血液迅速上涌的声音。


  一切都没有变。


  她还是爱往水里放鸭子,她就是我那个刚上高二的女儿。


  她真的回来了!


  可是一切又仿佛都变了。


  晚饭时朵朵推掉了她爱吃的鱼头,竟吃掉了整整一盘鸡爪。


  我愕然:“朵朵你不是最讨厌鸡爪的吗?”


  朵朵微微一顿:“不会啊!妈你做的鸡爪真好吃!”


  更奇怪的是晚上朵朵非要吃苹果。


  她去厨房拿苹果却一去不回。


  我疯了般冲出房间。


  却看见朵朵坐在沙发上。


  她的眼睛如幽灵般发出暗绿色的光。


  她拿了一把刀,刀上正滴着血。


  啊……


  我失声尖叫。


  月光反射在刀上,我看见自己惨白的脸。


  “妈我削苹果时不小心削到手了,你快给我找个创可贴。”


  我循声望去,朵朵的左手拇指果然正在滴血。


  可是身为左撇子的她怎么会伤到左手?


  我仔细盯着眼前的朵朵,月光下她的脸苍白如纸、鲜血滴在地毯上艳如墨染。


  “妈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啊!”


  “哦哦。”顾不上思考我去找创可贴,转身却从电视中看到朵朵正拎着刀向我走来。


  那眼神竟盛满了愤恨!


  我顿时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身后的朵朵越来越近。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流过心脏的声音。


  呼吸间她已至我身边。


  她举起手里的刀向我刺来……


  不要……


  我大喊着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刺目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灼烧着我的眼睛。


  我翻身下床却看到朵朵正从门口奔来。


  她穿着月桂狗睡衣,那正是十六岁生日时我送她的礼物。


  “妈,你一直在做噩梦唉!快把这碗绿豆沙吃了吧,我特地为你熬的。”


  昨晚是我在做噩梦吗?


  我摸摸自己被汗水浸湿的睡衣将信将疑。


  可朵朵左手拇指贴的创可贴分明在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一夜过去,感性退去理智回归。


  我确定昨晚朵朵就是想拿刀杀我!


  六年前,医院的路上耽误了时间,我的女儿朵朵就永远离开了我。


  是我亲手把最爱的女儿推进了焚化炉。


  已死的女儿突然复活还要杀我。


  太诡异了,这怎么可能?


  我打量着眼前这个正细心为我吹粥的女孩子。


  身高、样貌、额头的痣……


  无一处不在证明着她就是我的女儿朵朵。


  已死的人怎么可能会复活呢?


  可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朵朵却又不得不让我相信她是真的回来了。


  似是看出我的狐疑,朵朵放下粥一把抱住我,她将脸贴在我的脸上蹭啊蹭!


  “刘老师,现在正放暑假,你有时间了,答应我的游乐园之行该兑现了哦!”


  霎时间我心里一惊,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六年前就是在游乐园里朵朵犯了哮喘永远离开了我。


  我一把推开她呵斥道:“不可以去,绝对不行!”


  “妈,你……”


  “我比赛得金牌,你就带我去游乐园。你答应好的怎么能食言呢!”


  朵朵皱巴着小脸一脸委屈,两行眼泪呼之欲出。


  我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


  “只要不去游乐园哪里都行!”


  于是我们去了书店。


  她竟连兴趣都变了!


  朵朵从小就爱看书,尤其对历史类感兴趣,她甚至小小年纪便把《史记》倒背如流。


  她曾说北大历史系就是她的目标。


  可现在的朵朵一进书店就钻进了律法类的书架里,对我给她拿的《万历十五年》视若无睹。


  她抱着巨厚无比的《刑法》看得无比投入。


  “我们朵朵什么时候对法律感兴趣了?”


  我在旁边打趣她置若罔闻。


  


  朵朵突然抬头盯着我问道:“你知道故意杀人罪吗?”


  我心猛地一惊,朵朵的问题太奇怪了。


  “知……知道吧!”


  我磕磕巴巴语不成句。


  朵朵看我的眼神也越发怪异起来。


  鬼使神差地,我拖着步伐,缓缓走出去。


  “妈去给你买水,在这儿呆着别乱跑啊!”


  为什么回来后的朵朵处处透着邪气怪异?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2


  我手里的奶茶掉在地上,白色的鞋子瞬间变成了褐色。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我一向引以为傲、品学兼优、年仅16岁的女儿竟在书架下跟另一个男人拥吻着!


  “你们在干什么?”


  我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冲过去一把拉开了他们。


  朵朵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我介绍起了那男人。


  “妈,这是我男朋友贺峰。”


  贺峰?我上下打量那男孩,总觉得哪里见过眼熟的很。


  但在哪里见过呢?


  想不起来的我只好拉回朵朵,想把她拽回家。


  她却一动不动,眼神怪异无比地盯着我。


  “妈,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瞬间我心头猛地一沉,头发炸开了似的发麻。


  原来她的记忆并没有停留在16岁!


  朵朵的胳膊如水蛇般一点点缠上我的腰,声音如邪魅飘在耳边。


  “妈,我还活着,你为什么要烧死我?”


  朵朵的话如晴天霹雳,震得我身体微晃,眼疾手快地扶住书架,才不至于跌倒。


  “哈哈,妈,看把你吓得……”


  朵朵笑起来,手里拿着一本《聊斋》笑得前仰后合。


  意识到被戏耍的我愤怒至极,一把拽过朵朵离开书店。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面对我三堂会审的架势朵朵很快便招了。


  贺峰是比她高一届的学长,二人已交往一年了。


  我一拍桌子说得斩钉截铁:“你现在的任务是备战高考,你们必须分开。”


  一向温驯的朵朵转头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无论我怎么叫就是不出来。

 刘一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头发散乱、哭喊不止、已是半疯状态的我。

 我把刘一强拉到朵朵房间门口。

 “朵朵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一天了,你救救她……”


  刘一强摸了下我的额头又迅速拿出药。


  我一把推开药:“刘一强你相信我,朵朵真的回来了!”


  “苏宁你冷静一点,医生说你的精神分裂又严重了,你是不是又没吃药?”


  我跑到沙发后面哭得撕心裂肺。


  “刘一强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病,朵朵真的回来了。”


  “你和我离婚我不怪你,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朵朵真的回来了!”


  刘一强不耐烦起来:“苏宁,你不要疯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就是刚才我差点出车祸,要不是一个小伙子救了我,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朵朵从房间里出来一脸迷惑:“爸,妈你们在吵什么?”


  刘一强如我之前一样,浑身震悚,眼睛瞪得老大。


  他哆嗦着嘴唇试探性地问:“朵朵?”


  “爸,你不是出差了吗?刚我听妈说什么离婚?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刘一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他身体变得僵硬,他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我的房间。


  朵朵死后第二年,刘一强便在他妈的怂恿下跟我离婚。


  当时的我万念俱灰只想随朵朵而去,便草草同意了离婚。


  但我没想到几年之后,朵朵竟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记忆停留在16岁的她完全不知道我和刘一强离婚的事。


  看着朵朵天真的小脸,我难以想象她得知自己父亲已经另有家庭时会怎样痛苦。


  窗外一道闪电疾驰而过。


  似是一道光直接照进脑海,照亮我许多思绪。


  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再一次回到我身边,我该满足了。


  尽管她的回归处处透着诡异、邪门。


  但只要她在我身边,只要她好好的,其它的,我愿意承受。


  “朵朵,妈妈想通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妈不再反对你跟贺峰的事。”


  “还有,”我思考良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爸爸妈妈确实离婚了,不过你要相信我们都是爱你的,我们给你的爱是不变的。”


  朵朵轻轻抱住我,声音似鬼魅:“妈,你想起来了吗?”


  这话问得我莫名其妙,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便看见刘一强连滚带爬夺门而逃。


  临出门前他高声喊道:“这绝不可能!”


  他无法接受朵朵的回归。


  不过这也好,反正他都有新的家庭了,朵朵的抚养权就只属于我了。


  由于放暑假时间充裕,朵朵几乎泡在了图书馆里。


  她说得趁着假期弯道超车才行。


  她说不能让妈妈觉得有了男朋友,成绩就下降了。


  由于朵朵的归来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张民中看着检查结果:“苏宁,你最近的状态好很多了,安眠药减半就可以了。”


  “是啊,”我笑着点头,“朵朵回来了!”


  “什么?”正在写病历张民中手中的笔猛然向前一划,整个人几乎趴在桌子上。


  也难怪,医院精神科主任、也是一直给我开药的人、更是刘一强相识多年的朋友。


  对于朵朵的回归,他自然是无比吃惊。


  他迅速扶好眼镜,脸色煞白:“你要不要做个脑CT?”


  “不用了,我确定我没事。”


  他却无比凝重、双手拉住我:“苏宁,我对不起你,以后有什么需要记得随时联系我。”


  他的道歉搞得我莫名其妙。


  朵朵整日泡图书馆,而我整日宅家打扫卫生。


  直到这日我打扫朵朵房间时从她床底下扯出两个娃娃。


  两个满身鲜血、面目可怖、笑容诡异的娃娃。


  那娃娃后面写了一个纸条,上面赫然是我和刘一强的生日。


  3


  我的女儿不仅要杀我、还要诅咒我……


  仿佛数九寒天,顶头浇了一盆冰水,我遍体生寒。


  我打电话给刘一强,可是他的现任妻子却告知我刘一强三天前就住院了,因为心脏病。


  可是刘一强身体一向健康又怎么会突然犯心脏病?


  我的眼光再次瞄到那可怖的娃娃上。


  刘一强的娃娃心脏处扎满了针……


  而我的则是全身扎针……


  我奔向图书馆一把揪出朵朵。


  “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


  “告诉我啊……”


  周围的人被我都吓愣住,朵朵更是哇一声哭了出来。


  保安走过来强行分开我和朵朵:“这位女士,有什么事请出去说,谢谢。”


  车速飙到最高,我带朵朵回了家。


  我把娃娃扔到地上:“为什么这么做?”


  “妈妈你搞什么?为什么扔我的玩具?”


  我巴掌高抬几乎要抽向她:“你管这么恶毒的东西叫玩具?”


  朵朵一脸委屈:“这两个娃娃是我希望你们能复合的,妈妈你太让我伤心了……”


  “你不要狡辩了,你回来第一天就想杀死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你到底要图我什么?”


  我几乎要疯了,拼命摇晃着朵朵的肩膀。


  “妈妈,看来爸爸说的没错,你确实该住院了……”


  朵朵无比清冷的声音让我一下惊醒,我抬头却见朵朵一脸冷漠拿着一块毛巾向我走来,


  她力道奇大紧紧捂着我的口鼻,一股香味不断传来,我慢慢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几乎纯白的房间,刺目的白让我几乎睁不开眼。


  我低头却发现自己竟被换上了一身病号服。


  “妈,你醒啦!”


  “你要好好配合哦!这样才能早日回家。”、


  朵朵边说边递给我一个刚削好的苹果。


  可我看着右手拿刀的她却连连后退。


  我从她的瞳孔倒影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恐惧。


  我哆哆嗦嗦艰涩开口:“你到底是谁?”


  朵朵放下苹果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她慢慢凑近我。


  她趴在我耳畔轻轻道:“你还没想起来我是谁吗?那我就得继续当你女儿喽!”


  “你放过我吧!如果我被你折磨死了,你是要偿命的。”


  “是啊!”朵朵目不转睛盯着我意味深长道,“杀人就是要偿命啊!”


  “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吧!”


  “还有,这几天千万别回家哦!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朵朵神秘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朵朵离去的背景,在三伏天里我竟觉得置身于三九天,全身冷的可怕。


  刘一强住院跟她绝对脱不了关系。


  医院,还不让我回家。


  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家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不能让我见?


  医院,半封闭式管理。


  于是我偷偷找来一套护士服换上打算回去。


  家里一家藏着什么秘密,一个足以揭开所有谜底的秘密。


  医院门口的专家介绍墙上看到一张极熟悉的脸。


  贺峰!


  他竟然医院的医生。


  那我家里的朵朵到底是谁?


  刘一强又是怎么住院的?


  为什么朵朵经常问我有没有想起来?她要我想起来什么?


  医院地处城外,等我打到车回到家时天已然大亮。


  门虚掩着,里面安静地可怕。


  我轻轻推开门,地上赫然躺着一个人,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人!


  4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她浑身是血,她慢慢爬向我。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叫声惨厉又绝望,她拽着我的裤腿,一下又一下。


  我懵了,明明外面天已大亮,我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她?”她慢慢站起来厉声吼我。


  我为什么不救她?


  瞬间头痛欲裂,脑海中似有千万只小虫飞过,这些虫子闪着翅膀慢慢组成一个个画面。


  朵朵去世那天,我开着车在马路上疾驰,撞到了一对母女。


  中年女子倒在血泊里,旁边倒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我下车查看那个妈妈,她却拽着我的裤脚乞求我救她的孩子。


  “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我被吓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


  我看向车里已经快窒息的女儿,狠了狠心回到车上继续疾驰。


  医院还是晚了。


  朵朵最终没救回来。


  我在失去女儿的打击下忘了许多事,其中就包括这最重要也最残忍的一件。


  想起来的我大声吼叫着向后倒去。


  我哆哆嗦嗦语不成句:“你不要过来……是我对不起你……”


  我抱头退向墙角,那女人却越来越近。


  猛然间我像想起什么大声叫道:“朵朵……朵朵……”


  可房间里除了我们哪里还有其他人?


  不过瞬间那女人已至眼前,恐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什么不救我?”


  良久,周围静了下来,静到我都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妈?”


  朵朵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周围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身影,只有一身睡衣的朵朵。


  我上前一把抱住她:“朵朵……”


  “朵朵?”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我的头发被朵朵一把拽起,她的力气竟如此之大,她一把把我揪至卫生间:“你好好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你女儿?”


  冷水自头顶直浇而下,在冰冷的清水中,我慢慢恢复清明。


  我还是我,但朵朵却不再是朵朵。


  睡衣还是那件睡衣,样貌却已更改。


  她的样貌慢慢与我记忆中被撞的女子融合。


  相貌相似却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


  “现在想起来了吗?”


  “你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子,”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当时为了救我孩子的命……我没有办法……”


  “朵朵”咆哮起来,“所以,你孩子的命是命,我和我妈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朵朵”一掌拍来我几乎摔倒在地。


  她捏住我的下巴我被迫与她对视。


  她变态而狰狞地吼着:“你可以忘,但我永生记世都不会忘,就是你夺走了我妈妈的生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磕磕巴巴词不达意。

“医院里应该很痛苦吧!知道他为什么住院吗?我恐吓的,哈哈……”

“你们害死我妈妈,你们怎么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


  “朵朵”一脸悲戚痛苦不已。


  我的下巴依旧被捏着,我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明天就去自首,你放心。”


  “自首?”她一把甩开我的下巴,嘭一声我磕到了洗漱台角,顿时额头鲜血直流。


  “你是不是又忘了,六年前你前夫用你的精神诊断证明帮你逃避了法律的惩罚,最后只赔了三万块钱就草草了事。”


  “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也得怪我那见钱眼开的睹鬼爹,不过现在他死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把你、你前夫全都送进去。”


  “所以,你就让贺峰对我催眠,让我以为你是我女儿朵朵,在家里各种刺激我,医院跑回家里看到这一幕,就是为了让我想起过去。”


  “是。”


  “然后用摄像机录下来当证据,让我去坐牢?”


  “坐牢?”朵朵冷笑一声,“坐牢都洗不清你们的罪孽。”


  “罪孽?”猛然间那些小虫再次袭来,一些被我遗忘已的画面疯狂涌进脑海。


  我头痛欲裂,可就在这疼痛中我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以及一个东西,一个我常年放在钱包里的东西。


  “啪嗒”我侧身歪斜,口袋里掉出了我的钱包。


  朵朵拿起那东西惊愕无比:“四年前?”


  我擦掉额前的血,阴森冷笑:“看来我们得合作一次了,不过幸好为了防着你们,来之前我给我前夫打过电话,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


  十分钟后。


  “珍书,刘一强来了。”


  我循声望去却见贺峰正站在门口。


  朵朵,哦不!是珍书。


  珍书回过头来用布条把我嘴巴堵了严严实实关在厕所。


  不出所料,三秒钟后外面响起了呼喊声。


  片刻之后我用早已准备好的刀片割开布条、拿起刚才珍书架在洗漱架上的微型摄像机走了出去。


  外面,刘一强正笑着等我,他面前是已经被绑得严实的珍书和贺峰。


  5


  我走过去,用刚才珍书捏我下巴的力道回捏她。


  她满脸倔强:“要杀要剐随你们吧!反正我们输了。”


  “孩子,你太小看一个妈妈了,你以为贺峰的催眠对我有效果吗?”


  珍书惊鄂,瞬间脸色如灰。


  是的!一开始我就知道珍书并不是朵朵。


  她的破绽太明显了,我的朵朵是左撇子绝对不会右手拿刀削苹果、不会吃鸡爪、更不会看法律类的书。


  即使在我看来她跟朵朵拥有一样的外表,可我笃定她绝不是朵朵。


  珍书拿刀假装杀我我、用话刺激我、故意让我看到“朵朵”交男朋友、又用巫蛊娃娃最后干脆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最后故意放我回家重现当年的“现场”。


  就是为了让我想起来当初撞过她和她母亲,然后用摄像机录下当证据。

我是刚想起来,可早察觉不对劲的我提前联系了刘一强,我告诉他要提防“朵朵”。

只是我没想到,揭开最后的遮羞布,真相竟然那么不堪。

我竟差点又上了刘一强的当。

我看向刘一强,此刻的他正得意地笑。

刘一强确实是个中年帅大叔,可现在我的只觉得他丑恶无比。

不过幸好刘一强现在对我的信任可谓是无以复加。

我把摄像机扔在珍书面前:“你知道吗?刘一强可是格斗冠军呢!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怎么送他进地狱呢?”

 “你们来个以假乱真,那我就来个计中计。”


  刘一强在旁边哈哈大笑着:“苏宁,你这个办法不错,咱们干脆把他们送到精神病院如何?钱我出了。”


  “你出,你家里那个小娇妻答应吗?”


  听见此话刘一强瞬间蔫了下去。


  他没话找话,拍着贺峰的脸一脸得意道:“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呢!合着我差点出车祸那天就是他救的我,也是他催眠的我,让我以为这丫头就是朵朵。”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道:“我们单位最近正好缺人体模特。”


  听见“人体模特”四个字,贺峰和珍书瞬间炸毛。


  贺峰来回滚动着被绑严实的身体,而珍书亦是泪流满面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


  我一巴掌拍在贺峰脸上,同时又紧了紧他被反绑的双手。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呢?你说是不是刘一强?”


  刘一强抚骂骂咧咧不断点头:“早该让他们吃点苦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的精神分裂?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抬头问刘一强。


  “就失去朵朵的那一年啊!你忘了当时还是老张给开的诊断证明呢!”


  “医院精神科张民中?”


  “是啊!不过这事还得感谢他,不然估计现在你还在牢里坐着呢!”说罢刘一强一口饮下了我泡给他的“胜利之茶”。


  “可是,”我轻轻附在刘一强耳边,“可我的驾照是四年前才考下来的,难道六年前我是无语驾驶吗?而且我刚想起来当初去游乐园是我们一家三口呀!”


  刘一强端着茶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声音亦跟着抖动起来“是……你就是无证驾驶的……”

“胡说,六年前撞人的明明是你。”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张民中大步走进房间。


  刘一强气急败坏跳起来:“你胡说,你在这儿放什么屁呢!”


  “我记得很清楚,你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开苏宁诊断证明,你说这样才能把撞人的事甩给苏宁,你说你有头有脸不能背上黑点。”


  “你还说苏宁一直就有轻微的精神分裂,你让我催眠苏宁,让苏宁相信人就是她撞的。”


  “我这一生光明磊落,就因为家里急着用钱起了贪念,整整六年啊……”张民中竟扑通一声跪在珍书面前哭起来:“我没睡过一个好觉。”


  “姑娘,是我的贪心害的你母亲一直蒙冤,是我对不起你们。”


  刘一强气急败坏一脚将张民中踢出老远,张民中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我欲反抗却被刘一强一巴掌拍在地上。


  刘一强拽着我的头发面目狰狞:“你个死娘们儿跟他们合伙阴我是吧?”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我冷冷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就在刚刚,我不仅想起了六年前事故,我还想起了当年开车的根本就是你。”


  “你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硬是把这件事赖在了我身上,还一直借精神分裂的名义给我吃药,那种让我的记性越来越差的药。”


  “前几天张民中给我道歉我就觉得很奇怪,所在你到来之前,我让珍书联系了张民中,没想到他也一直受这件事谴责整整六年。”


  刘一强盯着我,那目光似要将我活剐,然后一把将我扔到地上。


  良久,他哈哈一笑:“就是我撞的又如何,你有证据吗?”他指向张民中和我。


  “你觉得法院会相信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和一个精神科医生的话吗?”


  “谁说我们没证据?”


  贺峰双手迅速挣开了捆缚,拿起了地上的摄像机。


  “这里一五一十可都录着呢!”他向我点头,“谢谢你刚才的刀片。”


  是的,那会儿我把自己的刀片趁给贺给紧绑的时间扔给了他。


  刘一强的脸瞬间不淡定起来,一股戾气直升头顶。


  “是吗?那你们几个就准备去精神病院养老吧!”


  说罢他竟直奔我和贺峰而来。


  他可是全市格斗冠军,一脚能把张民中踹晕,说实话这里还真没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就在我的拳头距离贺峰胸膛只有0.01厘米时,他却双腿猛然失力就这样软软跪了下去。


  “我……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口里直吐白沫。


  珍书此刻亦在贺峰的帮忙下解开了束缚。


  她也一脸震惊:“怎么会这样?”


  “我就是把他平时给我安眠药泡在了刚刚他喝的的茶里而已。”


  “不然以他的实力整死咱们不成问题。”


  ……


  三个月后,法院终审,刘一强以交通肇事罪、行贿造假逃避法律责任,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张民中利用职务上的便利,非法收受他人财物,被判处有期徒行三年。

 我问张民中后悔不后悔,张民中却坦然一笑。


  “六年前我为了救母亲不得不放弃良知,现在我终于可以拯救良知了为什么要后悔?”


  半年后,我收到贺峰和珍书的视频,他们决定等珍书研究生毕业就结婚。


  她说阿姨,欢迎你来我的婚礼。


  视频里,珍书笑得肆意灿烂。


  她的笑容极有感染力,像极了盛夏的银河。


  我抬头看向点点银河,一颗星正极力闪烁着。


  朵朵,此刻的你应该也在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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