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木华：富人超生重罚也要讲程序正义
作者:欧木华昨天，北京市人口计生委主任邓行舟做客北京城市管理广播《市民对话一把手》时透露，富人超生将按其收入缴纳社会抚养费。对于本市是否会放宽生育*策，邓行舟表示，由于我国人口基数太大，尽管严格执行现行*策，全国每年还要净增800万到1000万人，人口过多是我国的首要问题。全国的计划生育*策不会有大的调整。“我自己感觉还要十多年或者二十年，人口达到最高峰，等人口出现负增长的时候，再做调整”。（《京华时报》3月25日）计划生育是写入了《宪法》和《婚姻法》之中的，作为公民，理应无条件遵守。但有两点必须明确，其一，自由生育权是基本人权，虽然我们今天限于中国的国情，很难让这项权利落实，但从发展的眼光来看，自由生育权终将是会得到体现的。其二，法律规定的计划生育，并不意味着只许生一胎，“计划生育”不等于“计划生育一胎”。实际上，我国很多地方针对特定的人群，比如双方都是独生子女的或是第一个孩子有疾患的，是允许生两胎的。计划生育是国策，但并没有说只生一胎是国策，一些城市以非常苛责的态度来要求只生一胎，是值得商榷的。其实在过去，由周总理传达下来的是“一个不少，两个正好”，从落实权利的角度看，我们应该逐步放开“二胎”。而今，我们违法超生者很多，和我们苛刻要求“一胎”不无关系。而“一胎”出现的种种弊端，也逐渐凸显，比如孩子成长的问题、将来养老的问题。对富人超生予以重罚，这在各个城市屡见不鲜，只是北京的做法更加强悍，试图用富人一年的收入来作为处罚的参照系。单纯从处罚效果上来看，这是很“公平”的，也在一定程度上能遏制富人超生。但我以为，富人终究是中国的少数阶层，而超生的主力*，并不在富人阶层，而在于农民以及城市的商贩等自由职业者。重罚富人，根本上解决不了人口增长的压力。可能会加重富人、名人改变国籍换取生育权利的趋势。从正义的角度来看，重罚富人，或许能体现实质正义，但难以体现程序正义，而要体现程序正义，笔者以为，重罚富人不能自说自话，而是要邀请社会各界人士参与听证。不仅要从合法性上予以论证，也要从实际效果中予以论证。另外，重罚的资金如何使用，也必须公开透明，避免纳入计生部门的小金库之中。令人忧虑的是，一些地方热衷于重罚超生，并不是为了执行国策，而是为了充实自己的小金库，这些既得利益者，为了自己不合法的利益，不仅反对“生两胎”，甚至恨不得生一胎都要收费。我以为计生部门不能成为“罚款部门”，而要重在做一些实际工作，那些罚没款应该用在国民的孕前体检等等方面。但实际上，我们看到计生部门做了哪些让百姓看得见的民心工程？这才是更值得计生部门反思的问题，而不是一天到晚琢磨着借“国策”的名义搞罚款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