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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0/21 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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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疯人院》除了香烟贸易,徐为还承接了康复院上下多号病人的理发业务。起初,院长说一个月给徐为30块钱作为理发补贴。徐为掐指一算,觉得太少,一个月30块,买烟都不够。他就去和院长谈价钱,说全院多个头都是我理,少说也要给我一天一包大前门吧。软磨硬泡下,院长答应每个月给他60块。给多个人理发,每个月只收60块,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到康复院外面,简直不敢想象。但对于康复院里的徐为而言,这却是来之不易的、通往自由之路的铺路石。有了身份,有了人脉,有了特权,有了威望,还有一点小钱的徐为成为了康复院里的病头。但徐为并不贪恋这康复院铁门内的荣华富贵,他始终记得自己最初的念头,要走到这铁门外,获得真正的自由。七5年,徐为正在自己长远规划的上艰难前行。4月的一天,他和总务站在院子里,看见一辆车停在康复院的铁门外,一个工作人员正把一个年轻姑娘一把从车里拽下来。有经验的病友都知道,那个被拽下来的姑娘即将加入他们。徐为第一眼看到那个姑娘时觉得她还像个孩子,就跟总务说:“哎呀,怎么连小孩子都送进来。”后来别的病友告诉他,这个新同伴只是显得小,其实已经结过婚又离了婚,孩子都16岁啦。这个新病友就是春春。她看起来确实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带着一点婴儿肥,有一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说起话来温柔腼腆,就像春天树林里毛茸茸的小兔子。后来,春春成为了徐为的女朋友,二人在康复院里同甘共苦地相伴了十多年。徐为的说他和春春属于一见钟情。如果他们相信丘比特的存在,5年的那个春天,一定有一个瞬间,他的心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两人分开住在不同的病房,只能每天放风的时候在一起玩。康复院里的小花园、小操场、还有徐为和总务干活的总务室都是他们约会的地方。徐为干活的时候也会带上春春,两个人配合起来做事麻利,时不时会故作嫌弃地对形单影只的总务说:“你怎么这么磨蹭!”丘比特之箭不仅连起了两个人的心,也让康复院里的医护们乱了一下方寸——公然在精神康复院里谈恋爱,这可是件大事。医护们团结一心要让这样的事情空前并且绝后。于是,护士们每次看到徐为和春春坐在一起,就会说:“分开,不能坐在一起!”医生们更凶,每次康复院召集病人们开大会小会,医生也会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含沙射影地抨击他们的恋情。即使无法将他们分开,也要补上一嘴:“就你们俩?做梦去吧!”康复院里的医护仿佛变身成为中学里抓早恋的教导主任,而徐为和春春把一切阻拦当作耳旁风,硬生生顶住了一切压力。剧照

《飞越疯人院》春春说:“这一路,是我们闯出来的!”她一向腼腆,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和教导主任斗智斗勇、最终因爱得胜的高中女生,眼睛里闪着星星。丘比特之箭在徐为的长远规划上打了一个转向。但徐为并没有因为爱情就打算放弃逃跑,只是计划有变,他决心要两个人一起出去。八想要两个人一起逃出去,徐为之前的长远规划就要修改。首先是要存钱,最主要的是存钱。在徐为看来,最重要的就是钱,钱,钱。在之前的规划里,钱还没有那么重要。如果逃出去,自己一个人到东到西没有牵挂,只要有一点钱不至于饿死就可以。但有了春春,一切就不一样了。在新规划里,他们出去以后肯定不可能很快找到工作,所以要有一笔存款让他们能够租房子,买好一点的衣服……徐为自己不介意风餐露宿,但他一定要让春春干净体面、有个屋檐。于是徐为想尽一切办法在存钱的路上狂奔。一边是节流,徐为基本不怎么用钱,连烟都抽得少了。食堂里卖五块钱一份的水果,别的病友一天吃两三份,徐为就买一份,给春春吃。一边是开源,徐为的香烟贸易已是康复院里的老字号,每一单赚三块五块,他又利用自己的人脉开拓了餐饮业务——帮病友从康复院外面买生煎点心带进来,每一单赚一块两块。病友之间有时候打牌小*,在澳洲*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徐为也重操旧业加入进去,一般能赢个五块十块。他心里觉得靠*博赚来的是“黑色收入”,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剧照

《飞越疯人院》不仅徐为自己横跨康复院黑白两道卖力赚钱,春春也在边上实力助攻。家里人给她的零花钱,她都如数交给徐为存着;家人送来好一点的零食、茶叶,她也如数交给徐为去卖给其他病友换钱。他们所有的钱都存在徐为那里。多年以后,当春春被问到,当时怎么就这么相信徐为,怎么就不担心他卷走他们一起存下的钱自己远走高飞呢?春春只是笑。老徐每天会和春春报告说我们存下多少钱了,存到多少钱我们就出去。和徐为不一样,春春家里人会定期过来探访,想要出去不会那么难。可是她家人当时无法接受她在康复病院里遇到的爱人。所以,春春还是死心塌地地决定和徐为一起逃跑。除了钱,徐为的长远规划里还有一件头等大事——自由出入康复院的特权,还得是两个人的。这样的特权必然能让逃跑大计如虎添翼,但这种特权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徐为苦心经营的模范病人人设再一次起了作用。有一次,康复院的护士选中了徐为让他陪同病友外出看病。这,就是特权的开始。康复院地处偏僻,每次有病友要出去看病的时候,徐为都要走到附近的大马路上去帮护士和病友打车,医院以后,挂号一类的事也都由徐为包办。虽然心中切切渴望的自由就近在咫尺,但徐为还是稳稳地沉住了气,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想要借机逃走的样子。一次、两次,当徐为每次协助护士陪病友外出看病,办好事又规规矩矩地回来的一年多以后,徐为自己终于有了外出的特权。跟医生护士打一声招呼,他就可以出去溜达一圈,帮病友买一点生煎点心,只要当天回来就可以了。他还神不知*不觉地去了康复院附近两家不同的银行,给自己办好两张银行卡,把之前和春春一起攒下的钱存进了不同的银行卡里。走得最远的一次,他搭上地铁,直奔市中心。这也是徐为长远规划里的一部分,去市中心的核心任务是购物。他给自己和春春买了几件比较贵的衣服,又花了多块钱给春春买了一双好一点的皮鞋。徐为觉得逃出去以后至少要穿得像个正常人,不能让别人一看就猜到是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除了置办正常人的行头,徐为还做了一项重大的投资——买手机。那时,他们两人靠着这里一块那里两块的攒钱,每个月最多只能攒几百块,花钱的时候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半花。但在买手机这件事上,徐为毫不含糊,大手笔斥巨资块,买了一个能打电话、能看电视、能上网的智能手机。康复院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更没有哪个病友有手机。在这样一个被信息时代遗忘的小世界里,拥有一部智能手机的徐为简直像一个高科技傍身的未来人。为什么要一下花掉几个月才能攒下的钱去买一部智能手机?这里面有徐为的深谋远虑。要想顺利出去,他们就需要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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