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炼狱中的日子,伴随着煎熬、痛苦、折磨、怯懦……”
时隔1年半后,左灯将自己生病的经历和在精神病院的见闻写著《我在精神病院抗抑郁》一书。
再回忆起与病症缠斗的那段时间,她说自己想告诉更多人关于抑郁症的真相,抑郁病人的内心,“活着,是普通人最基本的生存本能,却是我们拼死捍卫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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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精神病院出院那天,左灯(化名)才在出院报告上得知,自己患的是“重度抑郁”。
最先冒出的心情是喜悦。看着精神病院的大门逐渐被甩向身后,因自杀未果在里面“关”了38天的女孩心想:“不要再复发了,让我活着吧!”
但恐惧与迷茫的情绪很快袭来。站在社会医疗保险中心的卫生间门口,许多陌生人在身边穿梭,时下已经26岁的左灯,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小孩,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慌慌张张冲往办事大厅,嘴里不停念叨:“爸爸,爸爸,你在哪儿?”
医院,肢体的灵活程度还未完全苏醒。回到位于浙江省宁波市区的出租屋中,父亲准备给她退租收拾东西回象山,正要捡拾起床头柜上的两张白纸时,左灯迅速跑到父亲面前夺下,“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那是写于年圣诞节的一封“遗书”,离她做出自杀行为,还有6天。“对于我自私的决定,还是希望你们能原谅。太孤独了,抑郁症的痛苦,真的是一种孤独到极致的痛苦。这种一个人苦苦挣扎的无助感,已经把我鞭笞得体无完肤。每天每天,我都要感受一遍这种如临大敌的绝望,对我来说,真的太难了。”
▲左灯
此前,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平日看起来活泼开朗,永远在脸上挂着笑意的女孩,已“陷入泥沼”多时。
她曾在年11医院看病,被诊断为“中度抑郁”服药治疗。工作中时时精神恍惚、面色苍白,那段时间,有同事在背后议论“她是不是打了胎”。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内心多次与修眉刀的刀片做激烈斗争,“总觉得剌下去才能感知到生命的气息”。头痛和胸痛更是经常发作,难以摆脱。
▲《我在精神病院抗抑郁》左灯/著
“处在炼狱中的日子,伴随着煎熬、痛苦、折磨、怯懦……”时隔1年半后,左灯将自己生病的经历和在精神病院的见闻写著《我在精神病院抗抑郁》一书。再回忆起与病症缠斗的那段时间,她说自己想告诉更多人关于抑郁症的真相,抑郁病人的内心,“活着,是普通人最基本的生存本能,却是我们拼死捍卫的梦想。”
“无所谓了”
那天,是年的1月1日。
头天晚上,好友托雅还在北京收到左灯给她发的跨年祝福视频。“她和朋友在那头放烟花,很开心的样子。”但第二天中午,左灯就失联了,“电话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