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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23 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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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弗洛伊德的理论图景作为一种思想态度,上述方法论反思成为雅斯贝尔斯精神分析批判的出发点。事实上,雅斯贝尔斯恰恰是从自身固有的方法论标准出发,把精神分析解释为某种不同方法或有别于自身精神病理学方法的具体运用。因此,为了在雅斯贝尔斯理解心理学的任务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著作的题材之间作一比较,首先需要追问理解心理学与精神分析研究是否有其对象上的某种类似之处。弗洛伊德理论思维的出发点是年所著《心理学草案》(作者自己从未发表)。在这本教科书中,弗洛伊德开门见山地写道:“此草案的意图在于提供一种自然科学的心理事件,即把心理事件描述为一种可指明的质料部分的定量状态,从而使心理事件一目了然,免除纷繁无杂的矛盾。”在此,他试图把两种理论即“兴奋总和常数”理论与刚刚发展起来的组织学家v?瓦尔代尔的“神经元”理论融为一体。此讨论的全部基础是“心理反射弧”模式,在后期弗洛伊德的理论中,这一模式依然是“全部心理能力的蓝本”。但是,事实证明,诸如此类的理论图景中存在着许多根本性困难,作为理论家,弗洛伊德也意识到了这一困难。他对这类尝试的后期评价就明显地流露出困惑和失意。“这是坚定不移的研究结果:心灵活动与大脑机能相联系……但是,所有由此猜想心灵事件之定位的尝试,所有从神经细胞的积聚中思考表象并根据神经纤维的漫游推导兴奋的努力,最终都归于失败。然而,这一失败并未导致弗洛伊德完全放弃其理论图景。相反,在《释梦》第七章《梦进程中的心理》中,他构思了一种经过修正的、为后期著作所通用的理论图景。早期理论图景的首要目标是“从解剖学上确定心理位置。”现在则假定,“心理装置”脱离其解剖学基质,即借助新的心理学概念分解成自身的因素,并被描写成自身的工作方式。于是,弗洛伊德对“心理领域原因与作用之间定量关系”的追求便在“分派能量”这一概念中得到再现。在后期著作中,他开始倡导一种“心理玄学的描述”,以便按照动力学的局部关系和经济关系描述心理事件。在此,所谓“经济关系”具有一种数量关系,因此他把诸如快乐一类的心灵事件界定为“数量心灵兴奋或能量的命运”。毋庸讳言,弗洛伊德并未耽于理论思辨,他能坚持客观地看待自己的理论概念。在他说来,精神分析在其理论和治疗两方面都仅仅是一门“临时科学”,有朝一日会被新的认识完全超越,那种“认为一门科学由颠不可破的定理组成,那是二个错误。”在另一处,他又把自己的理论建构暗示为:“第一个接近未知存在的辅助观念。”并且,“如果我们认为用其他观念代替这一辅助观念更能适合未知现实,那么我们将随时准备放弃这一观念。”雅斯贝尔斯发现,要想对比分析自己的批判方法与精神分析原则上是不可能的。在他看来,精神分析原则上不外是理解心理学:“正如弗洛伊德所认为的那样,在弗洛伊德的那里,事实上关涉理解心理学。雅斯贝尔斯注意到了精神分析具有深刻的观察力,深入到了生活史的深处,但他同时严厉批判精神分析趋向于把理解认识加以绝对化,把人变为它所设计的样子。“克尔凯郭尔和尼釆曾从事过现实精神史这一崇高事业,但这个领域已变为罪恶渊薮,再次被错误地从事与大都市文明相适应的极度平均化。”雅斯贝尔斯指责精神分析由于误入迷途,使人的精神堕落到伤风败俗的状态,因此精神分析应对整个精神病理学的精神沉沦负责。他把精神分析的理解欲规定为“揭露的、否定的基本情绪。”尽管如此,雅斯贝尔斯仍然把弗洛伊德的著作视为“心理学理解的新的尝试。应当指出,弗洛伊德常在雅斯贝尔斯方法论意义上使用一些基本概念,如理解、解释和说明。概言之,“我们能够理解病人中所发生的事情,但我们却没有任何借以理解病人本身的手段。”或者“我们暂且所谋求的仅仅是可以理解和解释的某一疾病的某些症状。”但是,与雅斯贝尔斯不同,弗洛伊德从未在严格意义上理解上述概念。事实上,他是借助于纯粹心理学的概念和方法探讨他所面对的所有心灵现象。对此,他强调指出:“人们把心灵现象分配给病理学,赋予这些现象以生理学的说明,但这种说明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是令人满意的。与此相对照,精神分析却成功地表明,所有事物都通过接受纯粹心理学的本性而成为可理解的东西,从而被列入为我们所熟悉的心理事件关系中。因此,精神分析一方面限制心理学思维方式,另一方面剥夺大部分病理学。由此可见,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观与雅斯贝尔斯的理解心理学截然对立。雅斯贝尔斯理解心理学的基础是方法论的秩序系统,他越是探究精神分析,越是把精神分析限定为理解心理学,他与精神分析的对立也就越是一目了然。在他看来,弗洛伊德现已成为一个“医学家,他不是从事纯粹而自由的理解,而只能在自然科学的理论形态中活动。”因此,他渐渐地把弗洛伊德的著作看作一种“乱七八糟的心理学理论。”雅斯贝尔斯对理论的态度,他固有的方法论概念,他与理论家弗洛伊德的论战,这些便构成比较双方概念的实际出发点。2.基本分歧在雅斯贝尔斯的精神病理学概念中,所谓基本理论、理论图景的可能性、理论的权利及其危险起着特殊作用。什么是理论?理论乃是关于基础性事物的观念,理论思维的典范是物理学理论和化学理论。然而,精神病学和精神病理学并非单纯的自然科学,按其实质而言,它是一门精神科学即人文科学。出于这一信念,雅斯贝尔斯强调,精神病理学理论在精神病理学中的意义仅仅在于“这些理论的可用性,而不在于它们所想象的东西的可能的实在性。”一种理论倘若是“正确的”,它就是不可能的;任何理论都不能支配全体。因此,雅斯贝尔斯反对形形色色的心理学理论,尤其是全面批判了卡尔?韦尼克的神经精神病学理论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他把韦尼克的神经精神病学的思维模式称之为“脑神话学”而把精神分析创始人弗洛伊德的理论称之为“心理神话学”。韦尼克和弗洛伊德热衷于创造理论,但“这些理论无论在每个形式上还是在原则上业已都是错误的。”雅斯贝尔斯对弗洛伊德理论的批判首先集中在下述两方面:第一,弗洛伊德的著作五花八门、莫衷一是,无法把握其核心。“人们看不出,一种理论是如何被把握的,在所有问题上是如何被检验、修正的。如果照此方式想成为真正的自然科学的操作方法,那它在任何时候都应是作为全体的理论,同时在每个问题上都应是清楚明白的。但是,精神分析决不是这么一回事。”第二,弗洛伊德混淆因果关系与可理解关系,这种混淆使其理解心理学的能力归于无效。因此,“可理解关系”被重新解释为外在于意识的“规则”,被重新解释为“因果关系”,从而使其成为理论。弗洛伊德从事实材料中构筑理论,这在雅斯贝尔斯看来是靠不住的;弗洛伊德从事心理现象的数量化,但这在原则上是不可测定的;他表述了规则假说,但这在经验上是无法验证的。弗洛伊德不仅没有兑现理论要求,还妨碍了自身的理解心理学工作。“他把理解心理学的界限置之度外,因为他作为心理学家意欲理解一切。(1)无意识雅斯贝尔斯对弗氏的批判特别集中在《释梦》()上。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欲望的满足,进而又根据梦的内容又把梦分为显梦与隐梦,从隐梦到显梦的过程叫梦的工作,反之,从显梦到隐梦的过程就是梦的解释。精神分析学家可通过分析对象提供的梦的描述,分析解释对象的真实心理动机,或无意识深处的症结或病根。然而,在雅斯贝尔斯看来,此书的致命错误在于用一种特殊的、意义深远的“越界”代替了理解心理学。这界限就是“无意识”,在雅斯贝尔斯的术语中,就是“外在于意识的关系”。在弗洛伊德看来,梦的解释乃是通达无意识心灵生活的捷径。梦的工作迫使我们接受一种包罗万象、意味深长的无意识的心灵活动。弗洛弗德不仅许诺了通达无意识心灵生活的广阔道路,而且发展了一种全体人类心灵生活的理论概念。早在年,他就宣称:“一句话,梦包含了神经元的一般心理学。”多年后,他又写道:“梦的图式的最一般应用标志着,梦中实际上存在着解开癔症的钥匙。”归根到底,梦成为“一切精神病理学图景的标准蓝本。谁理解梦,谁也就能够识破神经症和精神病的心理机制。”无意识是精神分析学说的基石。在弗洛伊德说来,“无意识即是本真的现实心灵生活。正如外部世界的实在一样,无意识按其内在本性也是不为我们熟悉的。换言之,正如为我们的感官所觉察的东西是有限一样,意识活动赋予我们的认识也残缺不全。梦的要素的显现、失误、神经症症状,其根据均在于意识所不能通达或意识不到的隐匿心理现象即“无意识”。此外,弗洛伊德不仅要描述或归类无意识现象,还要把无意识理解为心灵中某种相互作用的力量,表达为有目的的相互影响的趋势。最终,在弗洛伊德的压抑学说中,无意识获得了动力学意义。无意识构成心灵的深层基础,它是人的生物的本能、欲望的贮藏库。无意识过程不受客观现实调节,而是服从于享乐和不满的原则。在雅斯贝尔斯的精神病理学方法论秩序中,无意识问题同样起着重要作用。雅斯贝尔斯区别了作为大洋之“泡沫”的直接地可通达的心灵生活与作为大洋之“深流”的无意识。但对于他来说,这一无意识“深流”并非模棱两可、无差别的。恰恰相反,他严格区别了作为“未被觉察的”无意识与作为“原则上外在于意识的”无意识:前者是理解心理学的合法对象,因为它事实上是被体验过的、被觉察过的、后来可回忆的心灵事件;反之,作为外在于意识的无意识是某种原则上不同的心灵事件,它事实上是“未被经历的,原则上外在于意识的东西。”理论上,外在于意识的无意识是为说明的目的所设想的,因而永远是不可觉察的、不可体验的心灵事件。因此,对于雅斯贝尔斯来说,外在于意识的事件属于说明的心理学领域,尽管理解的心理学亦可部分地接近这种事件。精神分析的原则性错误在于要求一种“漫无边际的可理解性”,误将说明心理学工作当作理解心理学的工作去做。换言之,弗洛伊德的研究大都停留在外在于意识的事件结构上。在无意识问题上,雅斯贝尔斯一再提出这样一个根本性问题:“被体验过还是未被体验过?”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可理解的还是不可理解的?”外在于意识的心灵事件原则上是未被体验过的,因此也是不可理解的。如果这类事件一旦成为理解心理学的对象(如精神分析),那么这个事件便关涉某一“特殊种类的理解”。雅斯贝尔斯称之为“似乎理解”,因为在此并未重新体验到被意识过或未被觉察过的心灵事件,而是设计了外在于意识的事件。在弗洛伊德那里,雅斯贝尔斯发现了大量这类“似乎理解”现象。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多半不是关涉一种理解和意识内未被觉察的关系,而是关涉一种外在于意识关系的“似乎理解”。可以说,雅斯贝尔斯关于“未被觉察的关系”与“外在于意识的关系”的区分类似于弗洛伊德关于“前意识”与“无意识的”的区分。但是,必须指出,二人之间概念区分的标准是判然有别的。在雅斯贝尔斯那里,概念区别的主要标准是可体验性、可理解性等现象,而弗洛伊德对这类传统生命哲学范畴则完全陌生。在他那里,概念区分的本质标准是所谓动力学观点。例如,他的“抗拒”概念就带有明显的动力学特征。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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