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作者:弗朗西斯·塔斯汀(FrancesTustin)
前言作者:维多利亚·哈密尔顿(VictoriaHamilton)
译者:松竹
常态原发性自闭症(NormalPrimaryAutism)
这让我想到了这本书的中心论点,后来被Tustin认为是一个根本性的错误:“常态原发性自闭症”理论。我在前言中花了很大篇幅讨论这个理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幸的是,我无法阐明本书的第二个主题——Tustin的“逆行的继发性自闭症”概念和最终导致儿童精神分裂症的“离散disperal”特质。Tustin明确区分了这两种情况及其对诊断和治疗的影响。然而,塔斯汀最近声明中,按照目前的构想,她会把这本书的名字重新命名为“儿童精神病的自闭症”。这一描述将这两种诊断联系在一起,反映了塔斯汀后来的信念:自闭的过程不仅组织着自闭症和精神病儿童的生活,也(在更小的程度上)组织着神经质的成年人和普通的、功能良好的人们的生活。
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当Tustin在构建她的理论时,自闭症的精神动力学方法还处于萌芽阶段,并且还很零散。患有自闭症的儿童被认为有智力缺陷、不可教育被送到福利院。在年发表的开创性论文中,LeoKanner提出“一种基本的情感障碍”是自闭症儿童认知障碍的基础和诱因,他提出了一个观点:情感因素促成了当时被认为是器质性疾病的疾病。根据Kanner的说法,自闭症儿童“从一开始就无法以正常的方式将自己与他人和情境联系起来”(Kanner,年)。Tustin和Kanner有着同样的信念,她从未改变过这种观点,尽管她努力寻找一个令人满意的病因。病因学的问题不可避免地与正常发育的理论交织在一起。随着Tustin对隐喻(的理解)的发展性的转变,她对“心理成因”——或者用她最后的表述——自闭的“心理生物学”(Tustin,a)——的观点也发生了转变。
弗朗西斯·塔斯汀多次提到了她在波士顿詹姆斯·杰克逊·普特南儿童中心度过的富有创造力的一年——年到年。约翰·鲍尔比(JohnBowlby)介绍她到专注于研究和治疗“非典型”儿童的中心工作,其中许多是自闭症儿童。Tustin不仅作为治疗师在中心工作,还在孩子们的家里照顾他们,使他们的父母有机会休息。此外,她阅读了该中心对这些孩子的所有记录——涵盖了10年的时间。Tustin告诉我们,她“对父母和孩子的孤独症状况的悲剧感到非常感动”(Tustin,c.)。她不断强调自闭症儿童母亲的关爱、奉献和体贴;她强烈反对那些把她们描绘成冷酷的“冰箱妈妈”的观点。通常,这些母亲都是非常敏感和有爱心的人,但她们缺乏持续的自信和来自外部与内部支持。母亲本身的婴儿期不安全感被她的婴儿的没有反应所加剧也就不奇怪了,所以“‘黑洞’似乎是通过身体这个移情交流渠道在母亲和婴儿之间传播”(第26页,本卷)。塔斯汀警告过分热心的治疗师,自闭症儿童会“心碎”,“完全可能会使治疗师心碎”(塔斯汀,,第页)。
在美国期间,塔斯汀通过介绍与美国分析师爱德华·比布林、布鲁诺·贝特尔海姆和玛格丽特·马勒一起工作。贝特尔海姆和马勒开创了对自闭症的治疗和精神动力学理解。众所周知,直到她生命的最后,当放弃了她的常态原发性自闭症和共生理论时,马勒的理论成为(她)在弗洛伊德原发性自恋概念之后的延伸。另一位早期治疗自闭症儿童的先驱E·詹姆斯·安东尼(E.JamesAnthony)在年提出了“正常新生唯我论”(normalneo-natalsolipsism)一词来描述婴儿早期发育的这一阶段。从本质上讲,患有先天缺陷或患有“自闭症”的婴儿在一开始生活时就脱离了现实,生活在一个以感觉为主导的世界里,除了身体的某些特定功能外,对他人毫无反应。这些基本功能中最主要的是进食。
大多数关于婴儿早期的传统理论都严重依赖于口欲期隐喻。常态的原发性自闭症是弗洛伊德所说的正常的、自体情欲的、口腔发展阶段的一个变体。吸奶由口舌-乳头-无乳的感觉构成,在这种感觉中,新生儿体验到愉悦的流动或极度紧张的身体状态。这种令人痛苦的剥夺感在一些Tustin的病人的话中得到了体现"我嘴里的刺","我嘴里的讨厌的黑洞","什么都没有的点",或"啄食的鸟嘴"。被压抑的挫折感以一种身体的方式表现出来,如沙砾、碎石、刺状物、玻璃碎片。她所接受的克莱茵的训练强调观察婴儿与母亲乳房之间的部分-客体关系的至关重要性。塔斯汀沉浸在自闭症患者的世界里,里面有毫无生气的人的碎片,也有充满活力的东西,这符合经典的弗洛伊德理论和克莱因理论。常态自闭症婴儿几乎不是人类。当分裂的部分被连接起来,他或她(才能够)成为一个人,一个完整的自我;这个发展过程被塔斯汀的正在康复的自闭症患者约翰恰当地描述。当他撞到头时,他低下头,约翰说:“我的肩膀上有一个很好的头。不能掉下来。垂在我的肩上。”(16-17,本卷)。这些话表明约翰对身体整合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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