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禁”或根本纽结点的缺失
法语的父名“(Nom-du-Père)”其实有两层意思“Nom”的意思是名字或名词,意味父亲的符号性存在;但“Nom”的发音又类同于“non”不整个单词读出来就是父亲的“不”表示父亲的禁令。指父亲对母子关系的禁止和否定。当孩子出生后,母亲往往是最初的照料者,她用爱接纳孩子并在自己的世界里给予其一个位置。最早,婴儿和母亲就像一体,他无视母亲欲望的缺失,无视父亲的存在,把自己当成母亲“想象的菲勒斯”、阴茎的替代品,并将母亲(如乳房、怀抱),作为自己的原乐资源而霸占享受。但这一关系往往被父亲的禁令所打破,比如“你够大了,只有婴儿才需要妈妈”。孩子慢慢感觉到母亲的亲吻、拥抱变得矛盾而恶心,曾经那个给予他原欲满足和快感享乐的母亲不复存在了,一个原乐母亲在父亲的禁令中被压抑了。
因此,拉康所说的“父名命名母欲”可分出两个阶段。父亲的“不”取代作为原乐的母亲是初级阶段,即“原初压抑”,也被拉康称为“异化”(alienation)父名对母欲的取代则是高级阶段。即“次生压抑”,也被拉康称为“分离”(separation)。对于精神病,压抑根本没有发生,不仅父名缺失,其雏形“父禁”也缺失。
父名母欲严格说来,人类符号体系中第一个隐喻功能是由“父禁”制造的:父亲的禁令给予人类的原初存在“母子关系”一个意义,一个外在的否定性支点给予了整个宇宙第一个意义联,这个意义就是你对母亲的渴望是错误的,母子合一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妄想回到子宫里去,在羊水和胎盘的滋润下沦为一团原乐!人类出生后必须继续脱离母体、否定恋母。这本质上是对混沌或原乐的否定,是人类符号世界打下的第一个桩,是其结构固定点,语言和意义的联系因此确立父禁。
在西方哲学“语言学转向”的背景下,人们渐渐明白世界只是一个语言化符号化的世界。拉康更指出,能指的意义是在相互联系和差异中产生的,能指之外只是混沌,物(Thing)是不可追寻的。那么意义的支点究竟在哪里?拉康并不如解构主义那样让世界不停晃动,否定一切意义的确定性,他为意义提供了一个新的支点、一个外在的否定性---父禁,或许可称之为“原初否定”。即使有新的主人能指,如基督徒、共产主义占据了父名的位置革新符号界。但“父禁”是不会变化也不可能撼动的,这是一根孙悟空也挪不走的“定海神针”。无论人类和个人的精神世界如何日新月异,生命的第一个意义一旦建立就永不动摇。因此,“父禁”既是生命和语言同化、存在和能指勾连的第一个扣钮也是生命意义唯一不变的根本保证,是拉康所的“纽结点”(buttontie)之上的“根本纽结点”。不幸的是,精神病恰好缺失了父禁(以及父名与符号界大他者),语言也就失去了其根本纽结点,无法形成一个心理内化的稳定结构。对于正常人而言,语言是存在的家园,虽然我们自出生就被抛入语言中被其言说,语言异化了我们,但我们总在语言中为自己发现一个地方,最大程度使语言成为我们自己的。我们总使语言主体化,吸收、同化一个语言子集内居于其中。但对于精神病而言语言无法同化,只能模仿,语言作为异物侵占了肉体或存在,语言即使形成一些稀疏、不合格的纽结点暂时固着意义。但意义仍会漂浮不定,也随时可能崩塌。
了解更多,可点击之前的文章:??
拉康学说中的“精神病”(一)
拉康学说中的“精神病”(二)
警惕青春期与青年期的假性同性恋
霍夫曼教授网络督导组
申请倒计时
20人组
每次1.5小时
一次督导2个案例
原汁原味同声传译
元/人
可直接咨询深圳逸家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