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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19 10:11:00
中科爱心救助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180130/6032484.html

年前回了趟老家,七大姑八大姨等各路亲戚都需走到了,否则会被挑礼。想想春节前的这些例行公事,其实也挺有意思。现在的节日必须有点儿仪式感,否则年不像年、节不像节的,没个盼头儿。

“差点忘了,还有一家没去!”我和父亲走马灯般串完几家亲戚的门后,他拍了拍脑门,转身走向村子深处。

我紧随其后,很快父亲就拐进了一个长满半人高荒草的院子,七扭八歪的残垣勉强把院子包住,父亲奔向里面的茅屋。

外观看这间屋子应该很久没人住了,大片的塑料被钉在四边的窗框上,上面落着浮土,有些部位已被划破耷拉下来,一阵风后几条惨白的“舌头”在空中摇曳,残存的玻璃已多年未被擦拭,土墙围成的茅屋陷在林立明亮的房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进了屋子,坑洼不平的土地上,除了摆着两口满是灰尘的老式长柜外,没有其它家具。

“四哥,身体现在挺好的吧!”已步入里屋的父亲对着里面的人说道。等我进去时,进入视线的是一个瑟缩在炕里一角身披被子的瘦弱老头儿。

老头儿望了我们好一阵儿后,才认出父亲,激动得直点头,但说不出话来,估计是长期不与外界联系,语言功能都退化了。

父亲问问老头儿生活和健康情况后,摸出几百块钱塞给他,一番激烈的推搡后,老头儿落败,几张褶皱的钞票被硬生生放到了炕上。“四哥,过年了,也不知道你这儿缺啥,给你点儿钱,缺啥买点儿啥!我还有点儿事,这就走了,有时间再过来看你。”

父亲扔下这句话走出了屋子,老头儿见我们要离开,急忙从炕上费力的挪到地下,等我们出了院子,他已光着脚站在门口向我们扬手告别。

1

亲戚们虽执意挽留,我和父亲还是坐上了返城的大巴车,座位上的父亲表情凝重,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被甩向后方的树林。

“爸,那个你叫四哥的人是谁呀?”我有些困惑。

“他叫马春,我们是小学同学,但他比我大两岁,在家排行老四。”父亲掏出了香烟,准备点火时看见了车上禁烟标志,又放了回去。

“他人不坏,就是命运太坎坷!”父亲的语言中充满了同情,之后他便讲述了与马春的沉年往事,故事以第一人称叙述。

2

六岁那年,我上了本村学校的学前班,因家里没东西吃,喝点儿稀粥算是混过一顿早餐。胃里这点儿东西从家晃荡到学校就被消耗掉了,剩下的时间就只能熬着。盼到中午,才能吃到书包里那半块苞米面饼子。

当上午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被饿透的我早已迫不及待的将这半块饼吞了下去,不夸张的说,要饱腹这样的整张饼至少还得十张才够。吞饼动作结束后,我也只能巴望着别人享用美味午餐的样子,一次次将唾液咽进肚子。

“没吃饱吧!给你!”马春递过来半块饼,也是苞米面的,但他的饼色泽金*,散发着玉米特有的香味。我的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内心在挣扎,但都是徒劳的。

“四哥,你够吃是吧!”我接过饼子,已经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了。

“要是不够吃呢?”马春看着一脸菜色的我,笑道。

“没办法了,我都吃了。”我红着脸,用舌头扫荡着嘴里最后的食物,桌面上零星掉落的残渣,也被我捡食个干净。

从那以后,马春每次都多带点儿饭,中午分给我。他家确实比我家生活得要好,上面的三个哥哥都不念书了,直接去生产队挣工分了,家里就剩下他上学(吃白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一年,我家的情况转好后,就不再要他东西吃了。

“四哥,吃了你这么长时间饭,不知如何报答!”一次,我开着玩笑,实际却饱含感激之情。

“报答啥,都是从难时候过来的,别跟哥客气!”马春满不在乎。

他虽这么说,但我依然承诺日子好过了,要加倍奉还。没想到不久后的一件事,不仅没“奉还”,还为马春惹来惨烈的皮肉之痛。

3

那是三年级上学期开学,我将揣在兜里的三块五毛钱的学费弄丢了,当时一个壮年劳动力一年才赚三十多块钱,而我却弄丢了其中的十分之一。

因为这件事,我每天上学都忐忑不安,班里面后交学费的同学,也陆续补齐了学费。最后就剩我无奈的面对老师对学费的催逼。

我几次想和家里人吐露实情,但每次话到嘴边都被我中止了,我能想象几只有力的手、几条粗壮的腿把我打得满地翻滚的情形。所以当懦弱占据上风后,我开始拖、开始等、开始靠,我不知道最后会怎样,至少此刻是太平的,为了躲闪老师催促学费,那段时间我几乎都不去上学了。

马春偶遇四处游荡的我,我也没隐瞒,之后他背着家人从家里偷了四块钱给我,我说什么也不要,我能预料到这个举动的后果,但他倔强的将钱塞进我兜里:“这次就算哥借你的,等有钱了,是要还的!”

我接了他的钱,交了学费,安心的坐在了教室里。

事后的第三天,我没见马春上学,便预感有事发生,放学后直奔他家,进了屋看见他躺在炕上,状态不太好。

“四哥,怎么没去上学啊?”我看着躺在炕上的他,不解的问。

“因为钱的事我今天挨打了,我爸怀疑我把钱偷走了!”他艰难的爬起来看看窗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后说道。

看着背心上的斑斑血迹,好奇的我撩了起来,遍布脊背条状的血印子进入视野,像数条长长的蚯蚓趴在上面,应该是被皮带之类的东西抽过才有会这样的效果,有些地方渗出的血已结痂。

“你爸打的?”

“嗯!”

“够狠的!你怎么不说实情呢!”

“说了,你挨打,我也得挨打。”

“不行,必须说清楚,钱不是偷的,是借的!我找马大伯说个明白!”

“说了,我这顿打就白挨了!”

我的内心翻江倒海,对马春的愧疚无以复加。

“四哥,我……”

“别说了,他们快回来了,没事你就走吧!”

当我从屋子里出来时,刚好遇见干活回来的马春父母和他的哥哥们,胆小的我没有勇气将实情相告,几句寒暄后,便离开了。

4

初二那年,马春最要好的哥们儿抢了一个混混儿的女友,被一群人堵在了胡同里,你一巴掌我一脚的,打得他晕头转向,受不得皮肉之苦的他怂了,给混混儿跪了,求放过一马,混混儿不依,继续享受打人的乐趣。

“孬种!还给人下跪了!”闻声赶来的马春抄起立在墙根下的一把生锈的铁锹,抡向人群。迫于他的威势,架没打起来,人群很快散了。

双方都挂了彩,马春伤到的部位是胳膊,这还是其次,因此事他精神受了刺激,患上了轻度间歇性精神病症,这个病也直接导致了他日后悲剧的命运。

5

高中毕业后,我考到了乡里的供销社,那时能有份工作是件无比幸福的事。

我的具体工作是在商店里面卖货,一天忙下来早已精疲力尽,下班前还要将库存盘点一遍,各种商品做到账实相符,同时还要清点赊账客户,定期进行讨要。面对琐碎,同事更多的是牢骚抱怨,我却乐在其中。

平心而论,开到手的钱不多,但每分钱我都不敢错花。攒了两年,也只有块,这对于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我来说是不小的数目。拿着最大面值十元的一沓钱,我去了马春家,彼时的他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当我将钱递给他时,他又将钱推了回来:“兄弟,这是干什么?”

“四哥,我欠你钱!我来还钱了!”我再次强硬的将钱揣进他的裤兜里,场景就像正在实施抢劫的两个人,不同的是过程刚好相反。

“那点儿钱不值一提,还什么还,留着你结婚用吧!”他还是把钱掏了出来,塞给我。

见马春不要钱,我也是有点儿急了,走到了外屋:“四哥,你若不要,我就把钱扔灶坑里!”

灶坑里的火正熊熊燃烧……

6

马春原来的轻度间歇性精神病,自从结婚后越发重了。因推搡这点儿钱他受了刺激,瘫坐在地上,两只手指指点点,伴随着胡言乱语。

我把神志不医院,医院也没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法,给的建议是要么送精神病院,要么开点儿药回家静养,不能受刺激。意料之中,马春一家选择了后者,因前者需要不菲的开销。

我开销了交通、就医过程的费用后,将兜里仅剩的元钱,交给了一旁掉泪的马春媳妇儿:“嫂子,留给四哥买补品,按照医生的吩咐来,在家慢慢养吧!”

马春的第二个孩子四岁时,因媳妇儿不堪忍受他精神病发作后的言语失控、家暴等行为,带着两个孩子离家出走,那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妻儿走后,马春发病日趋频繁,生活也每况愈下。为了维持生计,他竟干起了偷鸡摸狗的事儿,起初村民出于同情没与他计较。时间长了,但凡谁家丢了什么东西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人就是他。

有次,他将别人家打水用的井轱辘头卸了下来,准备卖废铁换点儿钱花,被人逮个正着:“我看你特么是穷疯了,啥都拿!以前偷点儿也就算了,这是吃水的家伙事儿啊!”

马春见势不妙提着轱辘头就跑,带着四十多斤的东西哪能跑得快呢!那家爷儿几个捉小鸡一般按住了他就是一顿*打。

7

马春行为不检,不光是偷点儿东西那么简单,有时他会将别人打骂受的气全都发泄到无辜的孩子身上,过分时竟把孩子打得遍体鳞伤。

当孩子将挨打的事情告诉父母后,有些家长找到他家劈头盖脸连骂带打,严重的几次打得他连炕都下不来。他年轻时积攒的那点儿好品性被晚年的他挥霍一空。他如瘟神一般,周围人避之唯恐不及。

马春的生活一天比一天潦倒,精神病症也一天比一天严重。没精气神偷东西后,他索性将那张早已肮脏的面皮当起了擦屁股纸,挨家挨户要饭吃。和他有过节的村民像驱苍蝇一样将他赶走,还要厌弃的加一句:“滚出去!别脏了我们家的地儿,你有今天都是自作自受!”他也只能抱着黢黑带渍的碗尴尬的笑笑,走入下一家去碰运气。有念旧情的村民会施舍些饭菜,他的日子就这样艰难维持着。

听亲戚说马春曾干过一件耸人听闻的事儿。因精神病发作,加上饥饿,他在路过一条干枯的河道时,看见了一头被抛掷的半大头猪,此时的他已意识恍惚,他不加辨识的肆意啃咬起来。

“这人是没救了,连死猪肉都吃!粮食再短缺的时候也没见过这样的!”

过路的村民看见马春的“壮举”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他还时不时环顾周围,痴笑着看着围观的人,场面震撼,大家都以为他会病死。

几天后,他满面红光,手托二碗(比吃饭的碗大些),拄着木棍,继续要饭。

“啧啧!这老要饭花子真行,吃烂肉竟然还没事!换成一般人早死过去了!”村民打趣马春。马春含笑不接话茬,抖动着黑碗:“有饭没?有的话给点儿!”

再之后,马春乞讨也固定一周的三四次,其他时间堆在家里。看不下眼儿的村民,联系过他的妻儿,大儿子过来看过几次,便没了下文。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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