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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节:
01、父母争吵给孩子造成巨大心理创伤
02、被诊断为抑郁、双相、精分,求医坎坷
03、父母修复亲子关系,孩子顺利停药
04、初三即将开学,如何顺利回校?
今天分享一篇患者家长自述,她把孩子得病、恶化、好转、停药的过程,写得特别详细,个中也有很多值得借鉴的经验,值得广大患者家属一读。
小文妈妈是从网上了解到我的,本来想带女儿来面诊,但小文对我们的了解不多,不太愿意。小文妈妈又约了我的网上咨询。
现在来看,这次网上咨询对于小文的帮助非常大!
据小文妈妈叙述,女儿今年13岁,快上初三了。在小学6年级时,小文出现了情绪问题,内心压抑。这跟小文父母的夫妻矛盾,爸爸曾对妈妈家暴,还有较大的学习压力有很大关系。
到了初中,小文又在学校遭受了不少叠加性心理创伤,情绪问题继续恶化,被诊断为焦虑、抑郁症。而她父母曾在是否吃药、治疗的问题上,又发生过争吵,继续对小文造成心理伤害。
小文无法坚持上学了,不得不请假,并出现了幻听。大夫给她开了奥氮平,结果她服用后不但发胖、嗜睡,还出现了幻视,看上去症状更严重了。小文妈妈百思不得其解,都说奥氮平是治疗幻觉的,怎么孩子吃了幻觉反而严重了呢?(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后续分析小文的病情时会解答)
总之,小文当时非常严重,情绪暴躁、有幻觉、自笑,有大夫说她是双相障碍,有的甚至说她是精神分裂症。小文家里乱成一锅粥,她父母就快崩溃了!
这时,小文妈妈约了我的咨询,我对孩子的病因和科学应对方法提供了很多建议,她父母听了之后,对于疾病的恐惧迅速缓解了,并开始形成共识,按照我的方法逐步修复孩子的叠加性心理创伤。
不得不说,小文父母做得非常好,他们懂得及时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明显改善了亲子关系和家庭关系。小文现在的情绪暴躁、幻觉、自笑消失了,药停了,跟父母的关系也更亲密了。
这说明,小文的部分叠加性心理创伤得到了明显修复,尤其是来自于家庭方面的。当然,她仍有一些更深层次的心理创伤有待继续修复,而且现在横亘在她面前的,还有即将上初三、要回校上课的问题。
我们邀请小文妈妈分享经历时,可能她有过犹豫,因为她回想起女儿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日子,现在还会后怕、流泪,十分痛苦。
但她最后还是决定无私分享,并希望能帮助更多父母意识到:孩子患病后,父母如果能深刻反省,掌握科学精神心理学知识,及时去修复孩子的叠加性心理创伤,改善亲子关系和家庭关系,这能免于恐惧,明显帮助孩子加快康复!
小文妈妈还在文章末尾提出了一些疑问,希望我提供一些建议,比如怎么帮助孩子顺利回校上学、调整睡前情绪。
这些疑问也是很多患者家长关心的话题,后续,我会专门写文章,分析小文的病情,并对这些问题进行详细的解答,提供建议。希望对小文一家、以及其他患者家庭都有启发意义。
以下分享小文妈妈的自述全文。
——何日辉
(下文作者:小文的妈妈)
01、父母争吵给孩子造成巨大心理创伤
我的女儿叫小文,13周岁,今年初二。小文从小和同龄孩子没什么不同,还非常爱笑,爸爸叫她“开心果”。
她性格有点大大咧咧的,人很善良,特别开朗、爱玩,也没有什么小心眼。家里吃穿都能满足她,在物质条件上照顾得很好。
以至于后来有同学家长知道小文情绪有问题后,非常震惊,说“不可能!你们家女儿不可能有这个问题的!”
其实,我们也从没料想过孩子会得病。现在回想起来,这跟我们夫妻俩的教育方式和家庭氛围有很大关系。
我老公是农村出身,小时候成绩不是很好,但后来奋发图强,凭着自己努力闯出了一番事业。他本来在单位里很受重用,后来又下海创业,非常有能力、魄力,这一点我很佩服他。
而我从小接受比较传统的教育,觉得学习就该用功刻苦,迎难而上,成绩一直很好。我娘家亲戚的孩子也基本都是学霸,经常拿第一。
对于小文的学习,我和老公有不少分歧。老公对小文的学习要求不高,不希望孩子现阶段学业压力太大,说现在学太多了是拔苗助长。
但我比较焦虑,现在大家都这么“内卷”,担心小文要是现在不努力,以后就来不及了。我也没想让她跟我亲戚家的孩子那么优秀,只要她考个好一点的高中就可以了。
所以,我对女儿的学习抓得比较紧。她作业本来就很多,我总督促她赶紧完成,还要上好几个课外班,孩子基本没什么空余时间。
有时孩子从傍晚5、6点学习到晚上10点,一连几个小时,爸爸看了就很生气,觉得女儿会受不了。他就跟我吵,还想把孩子的卷子都撕掉,说咱不做那么多作业了,做平常的孩子就好。
那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女儿就不知道该听谁的了。我的观念是学校老师、同学大部分人的观念,确实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她也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可如果听爸爸的,可以轻松一些,她肯定也开心。
我们两个大人的观点不一致,对孩子心理上的影响挺深的。如果我俩一致了,女儿不会那么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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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以前我们夫妻关系不太和睦,爸爸在外事业比较成功,别人觉得他各方面都很好,但他对我比较强势,容易指责我。在小文从幼儿园到小学,我和老公经常吵架,吵到差点要离婚的那种,还一度争抢我女儿。
有一次,小文5年级,老公又跟我吵架,还打我,我的腿都被他打紫了。小文本来在房间,听到动静后马上跑来,看见爸爸拿着菜刀,她拼命抱着爸爸,不让他打我,想保护我。
这件事以后,孩子就落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后面还经常说起这个事情,说我们吵架她会非常、非常害怕,很担心我们会离婚。
后来我跟老公的感情有所修复,也想弥补对孩子的伤害,便经常带她出去玩。连续3年暑假,我带着她出去参加夏令营,女儿表现挺好的,跟别的小孩打成一片。
应该说,这些轻松快乐的时光对她的内心还是有修补作用的,但她说,那次爸爸打我的事,始终在她脑海里。
她本来很喜欢爸爸的,小时候我上班,她不找我;爸爸上班,她就要找爸爸,可能我对她比较严格,所以她心里其实更偏向爸爸的。但看到爸爸打我之后,她对爸爸有点又爱又怕了。
02、被诊断为抑郁、双相、精分,求医坎坷
按照小文的回忆,她是六年级下半年有抑郁情绪的。她那时开始画漫画,画中少女的眼睛是血色的,有点负能量。
上初一时,她前面2个月各科成绩都蛮好,作业、考试游刃有余。到11月初,爸爸发现她笑容减少,还跟我说了。我开始没觉得不正常,只以为初中压力比小学大。
直到有一次,数学老师让她当面批改作业,每人过堂背概念,她爆发了。她说她不要背概念,她作业和考试都会的,不需要背(当时她的数学在班级里排名第10左右)。数学老师继续强制,她非常反感,激动地跟我说,“我不背!”
我当时懵了,她一直都是很乖巧、阳光的孩子,从没有这样强硬、大声地跟我说话。
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有可能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我也不怪老师,老师也是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老师之间也“内卷”,可确实在客观上对孩子造成一定的心理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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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文说自己上课集中不了注意力,有一半课听不进去,感觉脑袋里有两个自己在拉扯。她很害怕,说自己这样肯定不对劲了,要去看病。
当时我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就是开导她。后来我发现她把手腕划伤了,医院看看了。
但她爸不同意,还因此跟我起了激烈争执。他说抑郁症是看不好的,他也不承认孩子有病,觉得这是情绪上的问题,慢慢长大就会好了,现在去看也解决不了问题。
但孩子很痛苦,她哭着要看病。一周后,医院找精神科大夫,诊断为焦虑、抑郁症。
那年12月,女儿开始吃舍曲林,药量不大,吃了近一年。据我观察,那一年里她虽然有时会情绪波动,但整体平稳。初一整个学年的上课、作业、考试她都坚持下来了,我找了些比较轻松的数学班、语文班,她也能上。
我们还带她去做心理咨询,每周4次,做了整整一年,可她说效果不好,还贵。
而且,我感觉她不是典型的抑郁症,一点都不自我封闭。我说,妈妈要出去买菜了,你去不去?她很快就换好衣服、鞋子跟我出门了。
而且,只要一说到出去玩,她特别乐意,跟我一起逛花鸟鱼虫市场,开心得不得了。有时我同事聚餐,也带上她,她也很高兴,跟叔叔阿姨们都聊得挺好。我们觉得她跟普通的孩子已经没啥两样了,认为她已经痊愈了。
结果有一天晚上,她偷偷喝了工业酒精,还吃了头孢,然后告诉了要好的同学,同学赶紧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估计也吓坏了,深夜打我电话。
当时我跟老公在楼下看电视,女儿在楼上睡觉了。班主任告诉我时我还不信,觉得不可能。老师坚持让我去看看,我就上楼问女儿,女儿才承认了。
她说,自己有时候还会不开心,控制不了地感觉很难受,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发现,我的手机里多了一张聊天记录截图,是我跟女儿班主任讨论她病情的内容。
我猜,有可能是女儿无意中看到了。她跟我说过不想让老师、同学知道自己的病,她不想当异类。估计是她看到我跟老师的聊天后,一下子又难受了。
初二上学期上到一半,孩子的病情加重了。她有幻听,说听到不认识的人吵架的声音,她也知道这是不存在的。她还容易愤怒,说想踢桌子、拍桌子,老师讲的课听着很烦、很烦。
我听过小文班级的课,我都觉得挺压抑的。他们老师的压力也很大,初二就把初三的课上完了,每个老师都布置作业,有些科目还特别多,女儿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女儿在学校尚能控制住情绪,但在家不顺心时发过脾气,愤怒得脸色都变了。家里有很大、很重的木桌子,她两脚踢翻,非常激动,有一次看病时还踢医生桌子,而且每天晚上临睡前都容易发怒几秒钟。不过,她愤怒时仍有一点理性,贵的东西从来不扔。
我们只好又带她看病,医生开了奥氮平。一周后,我们还带她去看上海精卫,那天她本来挺好的,候诊期间突然出现了失神、自笑,我们怎么叫她,她都没反应!
我和她爸当时真的很崩溃,觉得孩子废了,毫不夸张地说,天都塌下来了!
03、父母修复亲子关系,孩子顺利停药
奥氮平这个药,小文吃了大概2个月,发胖到斤,还嗜睡,从晚上能一直睡到中午12点,人有点木木的。我也不敢告诉老公和小文这是药物副作用,本来老公就不赞成吃药,我担心他们会擅自停掉。
但最最要命的是,吃了奥氮平后,小文的幻觉似乎加重了,不仅幻听,还隔三差五有幻视。
有次在地下车库,她跟我说看到很多小鸟,很害怕,又有一次说自己羽绒服上都是蝴蝶。她爸听了当场就崩溃了,抱着她痛哭。
我老公说这个药不能再吃了,他俩还瞒着我偷偷把药停了一天。我知道后哭了,说我在网上查资料得到结论,都是不能擅自停药的,我又跟老公吵。女儿听我的话,继续吃,但有时还是有幻觉,吃了奥氮平后总共有3、4次。
这时,我在网上了解到何主任,我觉得他说的叠加性心理创伤很符合小文的状态。
我本来想带女儿去广州找何主任的,实在不行我就不上班了,反正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我就住到广州,陪着女儿接受干预,我当时都想到这种程度了。可这需要全家人的配合,尤其是孩子,否则反而搞糟了。
那时是小文最差、最差的时候,我真的走投无路了、绝望了,眼看孩子真要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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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搜索到何主任可以网上咨询,当初我的认知是得了这个病要终身服药,所以也没咨询何主任停药的事,只是就当时孩子的情况,咨询何主任有什么好的办法。
何主任说了很多宝贵的意见,说我们要给孩子真真心心的道歉,改善亲子关系,培养和睦的家庭氛围,针对以前的创伤努力修复等等。
何主任的建议让我心里踏实了很多,也意识到即使停药了,也不用太担心。最后,我为了小文不受我和她爸争吵的影响,服从了孩子爸爸的决定,把药停了。但是我心里特别担心,在处理孩子问题上总是小心翼翼,每天都是担惊受怕。
幸好,孩子没有出现明显的不良反应,而且自从不吃奥氮平后,幻觉就真的没有了。
有了何主任的建议后,她爸爸也知道如何去跟孩子去修复关系了。比如小文小时候她爸爸教她弹钢琴,她弹累了不想练,有畏难情绪,爸爸说“不好好练要把你丢掉”。
做家长的无心一说,却对孩子造成了心理创伤,现在说起来她还是耿耿于怀。
听取了何主任的意见后,老公跟她解释说,“哪个父母会舍得不要小孩,以前说不要你就是激将法,想让你多多练习,爸爸最宝贝你了”等等,还每天喊她“心肝宝贝”。小文现在对这个事情认知上已经清醒了,知道爸爸爱她。
现在我们让她跟我们同一个房间睡,睡前一家人聊天说话,玩玩闹闹。但有时她白天情绪挺好的,根本看不出来有异样,睡前就说很难受,想哭一会。我问为什么难受,她说不知道。还有一段时间,她会做噩梦会踢床,掀被子。
这样修复过一段时间后,女儿愿意主动跟我们说起一些学校的事。比如小学六年级时被同学欺侮、孤立,有个同学一直问她讨要笔和橡皮这类的小东西,她也给了,还想让小文送她手机,小文没答应。某天小文请假,那个同学还联合其他同学说别告诉小文作业。
孩子愿意一点点吐露心声,我们真的很高兴。我觉得我们这次停药的决定是正确的,停药前把何主任的意见慢慢灌输在日常生活中,是停药成功的关键。
在接受了何主任家庭创伤修复意见后,我和她爸爸也是很努力留意日常孩子情绪,碰到容易触怒孩子情绪的事,当场就及时修复。有时候孩子很敏感会为了一点小事想很多,我觉得要即时修复,不要等积累了,造成创伤。
有一次,爸爸对她说,“你不是爱喝奶茶吗,我们以后开个奶茶店!”
爸爸就这么开个玩笑,她马上不开心了,说“我要读书的,我才不要开店!”
小文的思想还是偏“正统”的,觉得不读书没出息。我赶紧打圆场,对小文说,“现在只是暂时不读,不是一辈子不读,等你情绪好了,都能读进去的”。
然后我又跟老公说,咱家孩子喜欢画画的,以后是要当老师要教别人画画的。老公就赶紧识趣地说,以后想干啥都行。小文听了脸色就舒缓下来了。
总之,对她原来成长过程中的点滴,我们和她多交流,尽可能捕获蛛丝马迹的信息,给她慢慢修复心理创伤。
比如,以前在学习过程中,为了让她做作业快点,我会搬个椅子坐她边上,时不时指点。她会觉得我在监视她,给了她很大压力。
她曾经跟别人说,“你们都觉得我妈妈好,是因为你们没让她教过数学!”言下之意就是我在教数学过程中很凶,她害怕,有压力。
现在她叫我时,我才会去她身边,问她是否需要我的帮助。目前停药已经3个多月了,没再出现拍桌子,踢椅子的行为,也没有失神、自笑、幻觉的情况。
小文还得到了很多亲戚朋友的关心和帮助,她喜欢画画,一直没有停下过画笔,还顺利通过了四级素描考试。
我跟老公的关系也比之前缓和了些,虽然有时还是有矛盾,但为了女儿,我尽量控制情绪,做到忍让,尽可能不在家里吵。
04、初三即将开学,如何顺利回校?
回顾一年多的治疗经历,我们做家长的心情,真是随着孩子病情起起落落。有时候真的是无路可走的感觉。有医生说小文是双相,有说是难治性抑郁症,更有说是精神分裂症的,令我心灰意冷,倍感煎熬。
可我觉得,说她抑郁吧,但她愿意出去玩,愿意和别人交流;说她双相吧,她也没有夸夸其谈,但有时情绪激动;说她精神分裂症吧,她说话、思维逻辑又都非常清晰。我觉得对照下来,都不符合。
也有人说医生是根据病人看病时的症状给的结论,这样说来,更难对症治疗了。直到看见何主任的叠加性心理创伤一说,让我觉得豁然开朗。
但是接受何主任的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需要等很长时间,我就开始在网上查各种信息。在美国的姐姐也说要让孩子去美国治疗,但老公说美国医疗资源虽然好,但孩子这样折腾,心理负担也很大,医院都容易激动。
我也觉得,在美国即使可以做创伤性心理修复,可单靠翻译,一些语气语调也很难传递正确,不一定能起到作用。所以,我们决定还是先根据何主任的意见先进行自我家庭修复,有机会的话再请何主任做深度催眠创伤修复。
我还学习了何主任写的文章,给了我很多启发,觉得他说得既专业,又在治疗方法上独辟蹊径。我在掌握了一些专业知识后,对孩子的一些变化心里也有底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像惊弓之鸟。
比如说划手腕这件事,以前很多心理医生说要承托住孩子的情绪,不要在孩子面前掉泪,要处变不惊等等。可何主任就说要共情,要给予理解,甚至可以给她一点点帮助,只要自残不要伤害在明显或要害部位等等。
还有,在学习上,我以前给孩子报很多班,孩子为了我开心,也上了。现在想想太不应该逼孩子了,小孩学习上还是要有张有弛,不能为了满足家长的意愿,过度地逼孩子学习。
现在小文由于疫情学校没有开学,这个初二下学期就这样要过去了,暑假过完就要上初三了。但小文回到学校情景再现时,如何自处,还有如何面对升学的压力,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
其实经过那么多事以后,我老公都对她的学业放下要求了,这一点上我们高度一致。就算她只是上一个职高,再慢慢找努力的方向,我也觉得没关系。
因为以前孩子的状态真的让我太后怕了,幻觉、失神,自笑,现在说起来我都还忍不住哭。如果不是找到何主任的话,我们家真是一疯疯三人。我现在只希望她心身健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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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主任说我这个想法也不对,孩子可能也不愿意。确实,小文接受那么多年的传统学校教育,耳濡目染的,她知道要学习,她自己反而有点放不下。
这两天她还说想回去上学,但爸爸说不要去了。她听了之后,表情有点失望。她内心是很想好的,觉得不上学的话没有出路,但也怕去了跟不上,怕考试考不过别人。
她在家也还没有尝试过看书、做题,老公说不要给她尝试,怕给她压力。我们也跟她交流过,咱们现在先把身体调养好,以后自然学得进了,不要怕一时的落后。
我还把何主任的话告诉她,现在这一年、两年,在人生长河中不算什么;不然如果我们非要去跟别人比,把自己情绪弄糟了,反而影响了后面的日子。
所以,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先放弃中考,上个职高也可以,职高也有大学可以考的。我还跟她讲我知道的例子,很多孩子出国先读个社区大学,再转正式大学,再考研。
总之,我跟她说不急于一时,等她想学了,情绪比较好了,还有很多机会和途径。不然,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如果硬要参加中考,那么多作业、测试,恐怕她吃不消的,也确实很累。
小文现在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了。而且她喜欢画画,我跟她说,艺术这条路以后也有实现价值的路径。
我们之前去一个美术工作室,里面的老师看到小文的画,当场就说“以你女儿现在的水平,我们工作室就要!”小文听了还挺高兴的。
不过,我们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心里没底,担心她不能顺利开学。她请假那么久了,一上来就读初三,我担心她上课完全听不懂,那她心里不是更难受吗?
我就想让她提前上一些辅导班,到时上学了能听懂一些,不至于听了个寂寞。特别是数学,她有点发怵。但老公不赞成,还是怕给孩子压力。
关于开学的事,我们很想请教何主任,到底怎么样能让孩子更顺利地回到学校。
小文现在白天出去转转,情绪很正常,天黑了就跟爸爸一起公园跑一圈,现在父女俩关系挺好了,丢掉她的事情她也不说了,体重还降下来了。
她最近一个月很少做噩梦了,但晚上反而很兴奋,有点入睡困难,非要跟我们分享她在网上看到搞笑段子、视频,开心得手舞足蹈的,不愿睡觉。
关于睡前兴奋这个事,也想请何主任提供一些建议,最近几天她都12点、1点才睡觉,最晚甚至2点,这也太晚了。
本来,我并不想在网上分享孩子患病和我们家的情况。但我带孩子看病的时候,看到过很多跟我女儿一样的患者,还有他们的父母,他们也走投无路了,真的是没有办法呀!
所以,我觉得何主任给的建议真的很见效,就算没法马上做深度催眠创伤修复,但父母在家里给孩子慢慢修复,孩子也会有明显好转。
希望我把我们的经历分享出来,能够帮助到更多类似的孩子和家庭,早日看到康复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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